“啊,主上,救我,救我……”老者一下跑到中年男子麵前,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乞求他救救自己。
中年男子也是嚇了一跳,他在葉逸的身上感受到威脅,所以開始時候才有與他合作的想法,但在妖獸吞噬掉女屍之後,知道她的靈魂還有救,心中有了複活她的想法,而這老者與女子雖然關係不是很好,但終究是父女,就不好動手讓這人死去。
因此,老者出手的時候他實則上沒有絲毫的放鬆,打算出其不意的給葉逸一下,免得夜長夢多,但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被人這樣在自己眼前砍斷了手掌,自己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
中年男子右手搭在老者的背上,眼神陡然變得淩厲,雙眼如劍掃向葉逸,沉聲問道:“你是天焰穀的人?”
葉逸站在原地,一臉冷漠,沒有說話,眼睛直瞪瞪的看著前麵,仿佛在他前麵的一切都是空氣。
見葉逸沒有說話,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怒氣,隨即被他壓製,右手在老者的背上連續的點了幾下,一道道法力灌輸在他身體內的各個地方。
“啊”
老者口中發出一聲慘呼,雙眼一翻,便是昏厥過去。中年男子臉上出現了一層虛汗,施法的雙手慢慢的變得緩慢,但一股股恐怖的法力波動卻是徐徐傳出。
突然,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手掌驀然變得血紅,好像全部的獻血彙聚到手掌之中。
“嘭”
一掌拍在老者的身上,血雨紛飛,老者身上冒出一股灰色的火焰,虛幻的仿佛一陣微風吹過,就會被熄滅,但就是這火焰已經蔓延到老者的全身每一個角落,已經將他的神魂燒毀,將他的元嬰燒毀,除了一副皮囊什麼都沒有留下。
元嬰初期的修士,就這樣的死去,死的幹幹淨淨,永遠沒有再次出現的可能。
中年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全力施為,竟然沒有將人就出來,宛如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超出他掌控能力的事情了,很久很久,就得連他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會讓自己能夠感到棘手的事情,直到這一刻,被一個和自己同階的修士狠狠的扇醒。
“天焰穀的焚天滅地,除了穀主之外從沒有別的弟子能夠修行”中年男子將老者扔在地上,認真的看著葉逸那冷漠的身形,“你是誰?肖天雲沒有這樣的實力。”
葉逸冷冷的站在場中,聽到他的問話,緩緩的閉上雙眼,反而是無視他的存在。
中年男子噌的一下向前踏出一步,雙眼變得寒冷,看著葉逸那幾乎是挑釁的動作,手中緩緩的出現一柄長劍,蒙蒙青光如一汪秋水閃爍蕩漾。
劍在手,中年男子渾身蕩漾著睥睨天地的氣勢,宛如手中的長劍可以斬斷一切,可以幫他解決所有的事。
中年男子橫劍在胸,鄭重的說道:“在下劍皇門下,白無瑕。”
說罷,舉起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個金黃色的光圈身上開始蕩漾著一點點劍氣,如一片潮水的潮頭,逐漸的洶湧。
劍皇,中州有名的強者,一柄長劍無人可敵,手下三大弟子,每一人都是一方霸主。
白無瑕劍皇門下第四弟子,一直不為人知,並沒有常年侍奉在劍皇旁邊,早早的在修仙界中闖蕩,雖名聲不顯,但在一些散修之中有很大的名氣。
白無瑕身上劍氣蕩漾,手中長劍緩緩的斜在身側,看向葉逸的雙眼已經不帶任何感情,此刻他就是一柄以殺戮為生的劍,而且是魔劍。
那隻妖獸知道主人努力,在他長劍出鞘的刹那,就跳開了,跳到祭壇上麵。口中發出一聲聲毛骨悚然的叫聲,對著葉逸一陣張牙舞爪。
“此事,你我兩人恩怨,與兩家沒有任何關係”白無瑕緩緩的向著葉逸走去,並沒有因為他閉上雙眼而放鬆一絲警惕。
“為什麼?”
白無瑕踏出的步伐,蹲在原地,看著前麵的修士,眼神微微一變。
他不懼怕任何人,哪怕此刻出現一名渡劫期甚至更高層次的修士,他都會畏懼,但關係兩家之間的鬥爭,他不敢也沒有能力做出自己心中應該做的事情。
天焰穀,不是他能夠招惹,也不是他師傅劍皇能夠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