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焰火,可會把院子給燃了?(1 / 2)

秦誼笑嘻嘻地提著桂花糕進了門,剛放在桌上雅墨清便拎了一塊兒放在了嘴裏,開心地吃起來,儼然一個孩子的模樣。

“我問了管事的官役,今日懷寧王去巡營,沒在這兒,便溜了進來,”秦誼看著桌上雜七雜八的東西,翻了一會兒問道:“你還沒能找出配方麼?如此,何時才能回去?”

雅墨清的臉拉下來,一臉苦悶道:“可不是?我都愁死了。這象穀本就不是一般的毒物,那時師傅也曾想過解了它,但終究尋覓無果,所以才幹脆把藥方給毀了,以圖一了百了之意。”

“即然解不了,何不趁早離開?困在這裏又待如何說呢?”

“我何嚐不想?但懷寧王性子陰晴不定,我若是說了,恐怕他會一時氣惱殺了我,如此裏慢慢地待在東廂配著解藥,若是能配出,自然萬事大吉;若不配不出,我還能留著腦袋想想如何出去。”

“哎,也是難為你了。早知如此,當日你就不該……”

“不該來此處嘛……”雅墨清打斷了秦誼的話,麵臉懊悔道,“我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罷了,多說無益,既來之則安之,橫豎也是吃得飽穿得暖,差不到哪兒去,隻是見不著你和容媽,有時甚是想念。”

“我們又何嚐不是,自打你沒回去,我娘就一直叫我來看看你,可我又進不來,她都惱死我了。”秦誼一臉無辜。

雅墨清笑著道:“讓容媽放心,我這不好端端地待在這兒,無需太過擔憂了。”

“對了,這過幾日便是中秋了,我尋思著和懷寧王說說,讓你回去同我們聚聚,你看何時說好些,我私心裏想著,懷寧王再如何狠心,也不至於如此不近人情吧。”

雅墨清皺了皺眉:“還真不好說!等明日懷寧王回來,我再找個機會問問。你去問,我怕輕易惹惱了他,到時候更不好辦。”

“如此也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受委屈了,我先走了。”

“秦哥哥,先別著急走啊。懷寧王今夜宿於大帳之內不回來,你幫我到市井上買幾個小點的焰火,咱們夜裏燃來玩玩,還同小時候一樣,一人點一個,看誰的放得高!”雅墨清眼神裏流露出了這些天來少見的明媚和期待。

也罷,原本在外頭,他們也時常結伴兒去吃酒聽書,現在她沒法出去,貪玩的心性怕是被困得艱苦,既然懷寧王不在,那就陪著她寬寬心,否則真被困出了毛病,容媽定會心痛難耐的。

秦誼如是想著,隨即應下了雅墨清的請求,上街買焰火去了。

司馬南澤立於窗後,看到了雅墨清和秦誼於東廂相會敘舊。默了默,收拾了行裝,往大營去了。

大帳內,官役報告懷寧王,道司馬南澤求見。

拓跋琞有些意外,好端端地不呆在官衙裏歇著,跑到這大營裏來做什麼?隻是既然來了又不好拒之帳外,於是命官役將他引入帳中。

“不在官衙養著,來此地做什麼?”懷寧王直問道。

“已無大礙,無需再躺在床榻上病病怏怏地待著,即然定了前往龜茲去,又何苦在這裏耽擱這些無謂的時日。再則,王爺不許我再找墨清相談,一人待著更覺無趣得很,索性收拾好東西來向你道個別,即刻便可啟程了。”

“如此安排甚好。本王會命人護送你去龜茲,路上萬事需小心謹慎,切勿大意。”拓跋琞囑咐著。

“王爺說得是!那就有勞王爺幫著安排人馬,午後我便動身離開。”司馬南澤站起身,想了想道,“墨清……”

“即打算離開,醫師之事便不必再提。”拓跋琞打斷道。

“王爺不許我帶走墨清,莫不是知曉其有心上之人?”

拓跋琞停下手中正在查看的賬冊,抬眼看了一眼司馬南澤,問道:“此話何意?”

“也無甚大事,隻是今日臨出門前,見一書生前來探視墨清,帶了一盒桂花糕,墨清甚是高興,還相邀夜裏在院中燃焰火,墨清喊這男子叫‘情哥哥’,如此不是心上之人又會是誰?”

拓跋琞聽完沒有言語,略有思索地放下手中的賬冊。

“王爺關一醫師於身旁,橫斷書生同她的鴛鴦情誼,多少有些情理不通,”司馬南澤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於王爺聲名而言,怕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