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闐國王正了正顏色,緩緩坐下,一邊思索一邊道:“這玉清公主乃寡人新認之義女,因尚未正式授予封號,故當日隻讓她戴上紗巾在殿上敬了幾杯酒,王爺即如此看重她,寡人應下便是。”
“如此便多謝國王垂愛!本王這便回去向我王請旨,不日便將這和親之事定下來,國王覺得如何?”成王恭敬地尋問道,其實,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皇帝如今這副模樣,這事最後依舊是成王說了算。
“如此甚好,寡人即刻將玉清公主的冊立給定下來,以免耽誤了和親之事。……”於闐國王猶豫了一會道,“寡人還有一事與王爺商量。”
“國王請說。”
“寡人的梅玉公主心儀懷寧王已久,不如就此將他二人之事同樣給辦了,如此一來雙喜臨門,豈不是更好啊?”於闐國王一臉欣喜地向成王提起此事。
“原來如此,”成王笑著回道,“本王自是喜歡熱鬧,若能一道辦了自然最好,但國王也知著,懷寧王向來自有主張,本王若是說了,他不願意,那本王也是無法的,這點還請國王心中要有個數。”
“那是那是!那便拜托成王多多費心了!”
“自然盡心為國王辦之。”成王對於這次前往國王這裏一趟還是極為滿意的,畢竟他所謀之事已然如願,至於拓跋琞這邊願不願意便就另說了。
醫館裏,雅墨清一大清早就醒了。前兩天忙得不行,昨晚隨便吃了兩口便早早地睡了,一直睡到天亮了才醒過來。
雅墨清醒了醒神便起身至梳妝台前梳妝,見鏡中的自己戴著一對通紅的瑪瑙耳墜,不禁伸手碰了碰,低頭羞澀一笑。
拓跋琞從未說過任何喜歡自己的話,但雅墨清的心中卻一直甜滋滋的。有時候她會覺得拓跋琞對自己太過冷淡,但有時候她又覺得,隻要他花點心思在她身上,她便心滿意足了。
比如這對瑪瑙耳墜,隻要一想起來就能讓她感到心中激蕩,雖然拓跋琞不說,但她卻滿足得很。
雅墨清在房裏思量著自己的心思之後,想起今日還有藥材上的事情要忙,於是便起身開了門,準備去院中取些藥材來煎製,不想一開門,便見拓跋琞的背對著自己,正背手立於她眼前。
剛剛還在想著他,一下子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雅墨清不覺臉燒紅起來,紅到了耳根。
拓跋琞聽見門開的聲音,轉身看向雅墨清,目光接上時看到雅墨清如此麵容,擔心地急忙上前兩步捂了捂她的臉和額頭:“怎麼這副模樣?是前兩日在山林裏著涼了吧?”
“無妨,無妨!許是……許是這天氣太熱了……”雅墨清推了推拓跋琞貼在自己臉上的手,解釋著。
“真的無事?”
“真無事!”雅墨清抬眼看了看拓跋琞,“這麼早,王爺怎麼就來了?”
“……本王醒來無事,便隨便逛來了……”拓跋琞哪是醒得早,昨夜不過稍稍休息了會,快要天明時便睜著眼睛盼著天亮,原因無他,便是想著早些行至醫館見著雅墨。
於是,天才剛亮,他便出發了。隻是到了醫館時,雅墨清還在睡著,他卻不忍心去吵醒她,便站於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
“王爺平日裏忙得很,這幾日卻是難得的清閑。即如此就該好好休息,日後忙起來又要通宵達旦了。”雅墨清誠必地建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