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此說,墨清心裏高興至極,隻是,你這樣將我二人的關係公之於眾,就不怕違了大魏的禮數?墨清不過一介市井之人,何需有所顧慮,隻是擔心王爺會因為我的緣故受到牽連,損了清譽。若是心懷不軌之人借此大肆抹黑您,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雅墨清說著,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就隻為這個?”拓跋琞問道,伸手托起雅墨清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單這個就夠我擔心得不行了,王爺還如此不羈。”雅墨清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心裏擔心的,我懂。不過,若是本王不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即便天下人不恥笑我,我也會恥笑自己的。從你在後山失蹤的那天起,‘玉清公主’就已經消失了,眼下隻有一個尚未婚配的月瓏泉醫師雅墨清和一個尚未冊封王妃的懷寧王拓跋琞,如此二人兩情相悅、心意相通,如何就不能在一起了?王妃多慮了。”拓跋琞笑著,把雅墨清攬入懷中。
拓跋琞的話讓雅墨清不免心頭一暖。雅墨清笑臉盈盈地躲在拓跋琞懷裏,輕柔道:“我想我這輩子當醫師是當對了。”
“此話怎講?”拓跋琞不解地問道。
“正是因為當了醫師,才積攢了那麼多德行,攢了那麼多德行才能讓我在最好的年華裏幸運地遇上了你。”雅墨清說著,不覺地往拓跋琞的懷裏蹭了蹭。
雅墨清的話讓拓跋琞心中暖流湧動。“看來,你這腦袋裏不止裝著藥方,還裝著惑人十足的蠱毒啊!”拓跋琞笑著感慨道。
“王爺又拿我說笑。”雅墨清在拓跋琞的懷裏淡淡笑著。
“眼下可還的什麼事要處理?”拓跋琞問雅墨清,她這幾日恢複得好,又開始忙著診治高昌的百姓,拓跋琞見她忙得停不下來,頗有些擔心。雖然拓跋琞很憂心這樣會讓她休息得不好,但也知她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人,故而沒有橫加阻止。
雅墨清想了想:“倒是沒有了,王爺有何吩咐?”雅墨清抬眼,水靈靈地望著拓跋琞。
“吩咐倒是沒有,是想著帶你去一個地方,不知你有沒心思去?”
“好啊!你帶我去哪兒我都會應下的,走吧!”雅墨清俏皮地回複道。
“好,來,上馬!”拓跋琞牽著雅墨清的手,與她先後上了馬,一道騎行出城門而去。
高昌一地,以盆地地形為主,雖是塞外,但也有溫和濕潤的氣候,拓跋琞策馬揚鞭,將雅墨清帶到了一支潺潺的清泉旁邊,雅墨清見著這清泉,頓時心中大為欣喜。
“這水看上去好舒服呀!”雅墨清從馬上蹦噠下來,徑直奔向水邊。
拓跋琞跟在她後邊,笑看著她欣喜的樣子,慢慢地將馬拴在了一棵樹幹上,而後緩步前行。
“天氣漸漸熱了,知你忍不了這悶熱汗流浹背的氣息,特意帶你出來泡泡,解解乏。”拓跋琞笑著說。
“王爺怎知我這心思?這接連幾日我也沒睡個好覺,皆是被這悶熱騷臭給鬧的,今天回去,肯定能睡得好了!隻是,我這衣裳……”雅墨清低頭看著自己,有些猶豫了。
“無妨,本王已經替你備下了。”拓跋琞指了指馬背上的包裹,“前兩日就備下了,隻等哪時你有了空,便帶你出來,今日果真派上用場了。”
雅墨清高興地將以上從馬背上取下,笑著道:“我還以為是你的什麼東西,原來是給我備下的,王爺真是有心了!”一邊說,她一邊解開將衣裳取了出來,是一件淡藍色的錦袍,上麵繡著清秀的荷花和一兩隻蜻蜓,雅墨清不覺眼前一亮,對於她而言,似乎很久都沒有見過這麼讓自己心儀的女裝了。
“好漂亮啊!懷寧王的眼光果真不錯得很啊!”雅墨清說著,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穿上一定好看!”
“你喜歡便好。”看著雅墨清欣喜的樣子,拓跋琞也甚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