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霄和蘇辰熙有條不紊地安排人重新找地方紮營。君容澈徑直來到了正在為自己隊員包紮傷口的護衛隊長的身邊:“怎麼回事?”
那人見是君容澈,急忙起身一禮道:“稟將軍,方才郡主正在樹下休息,柔女便將手中的一壺茶水打翻了。之後,郡主起身要去更衣,被那柔女拉住了手臂,郡主生氣了,從袖中摸出了一隻小狗,那小狗咬了柔女一口,那柔女便不敢再攔。隨後,那巨蟒卻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接下來……”
“行了,你處理他們的事情吧。”君容澈一張臉不由變成了青紫色。
他自小跟著墨離長大,皇室裏邊的陰私事見得可是不少。什麼打翻茶水,定是在茶水裏做了什麼手腳。隻是那小狗……
君容澈一時想不起那洛水蘭是從何處弄來的一隻小狗。想想自家主子之前寵溺她的時候,心道:“莫不是主子給她找來的?”
再見到那老婦和三女之後,君容澈便留了一份心,接下來的幾天,那幾個人倒是老老實實再也不敢有動作。
本以為,這一路有了之前的事情,這些人多少會有些顧忌。卻沒想到,那老婦竟然在幾天後的晚上,又引來了蛇群圍攻車隊。
洛水蘭依然好整以暇坐在自己的車上。敞開著車門,望著眾人絞殺群蛇的狼狽。隻是相比起她的悠然自得,眾護衛和宮娥太監卻是苦不堪言。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老婦人躲在眾護衛的身後,看著那車上一臉淡漠的美麗女子,嫉恨地望著她那悠然自得的表情,心裏在驚異於她的淡定和膽量的同時,也暗暗欣喜於她的毫不設防,老婦人一雙老眼之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陰寒的冷笑:且讓你再逍遙一日。
這一次的蛇群雖然看著嚇人,卻沒有多少殺傷力。很快便被眾人解決了。隻不過場麵弄得太血腥,讓人看了隻覺得胃裏一陣陣的犯惡心。
君容澈冷著一張俊臉,視線惡狠狠瞪著那老婦人,卻說不得什麼。他沒有證據,就算是明知道是這幾個人在搞鬼,他也不能無緣無故將人處理了。誰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的行動呢。
君容澈打開了地圖,終於決定第二天進城裏去過夜。
眾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傍晚趕到了大冶城中。
這城池也算有些規模。一個普普通通的城池,該有的卻也一樣不缺。並且,看得出這裏民風尚武,大街上時不時都能夠看到一個兩個佩刀佩劍的遊俠或劍客。
君容澈一行都是正正規規的儀仗,自然是前呼後擁,氣派十足。一眾宮娥太監容貌秀麗,皮膚白淨,一看就是出身不凡,又有穿著軟甲的護衛隨從,更加氣勢煊赫,耀武揚威。不一會兒,便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洛水蘭在這種時候本應低調行事,卻不料想她竟然將大車之側的紗簾撩了開來。
一時之間,那張傾城絕色的俏臉竟然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人們的麵前。引得行人無不側目,甚至有人瞪著一雙眼,撞了牆,踩了人,掉了東西的也不知有多少。
“天哪,這是仙子下凡塵!”
“卻不知是誰家閨秀,可有嫁夫郎?”
“看這儀仗,分明是皇家嫁女,卻不知吾皇這是要與何國聯姻,竟舍得如此貌美的公主遠嫁?”
洛水蘭興致勃勃望向周圍的情景,嘴角還含著一抹淡淡的淺笑。在她的懷裏,一隻白胖胖的小東西咕嚕嚕滾了出來,又被她塞回了袖子裏,幾次下來。那小東西便道:“主人壞壞,不讓暖暖看熱鬧。你把那小蝴蝶放出去撒歡,卻總把我關在袖子裏,不讓我出去放風。偏心偏心。”
洛水蘭輕笑著將那小家夥的鼻子點了點:“暖暖乖,晚上還有一場惡戰要打。你家主子的自由可全看這一遭了。到時候,還要你出力才好。今日之後,我便再不攔著你出去玩兒,怎麼樣?”
“好耶!蘭蘭最好了。暖暖現在睡覺去,準備晚上好好打架!”
安撫了歡脫的小東西,洛水蘭便將注意力停留在了與冥蝶的聯係上麵。
此時的小蝴蝶正緊緊盯在那老婦人的頭上,那老婦人不知何時鑽入了行人之中,正低低的聲音與一個男子說話。
車隊浩浩蕩蕩,一路在驚歎之中進入了城主府中。這大冶的城主是個矮矮胖胖的家夥,身上的肉層層疊疊堆著,在一身鵝黃色錦袍裏,像是隨時要撐破了那衣服鑽出來透透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