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主公!”眾人看見來人皆嚇了一大跳。都有些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抓小賊的事情,怎麼就會驚動了這個大人物的呢?
“誰來告訴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眾人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一個麵色有些蠟黃的中年人身上。
這個人左右看了看,狠狠咽了口吐沫,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來疾行幾步到了墨離的麵前躬身道:
“啟稟主公,昨夜不才晚間挑燈研習刀法,看到這小子無緣無故進了不才的院落,東張西望,不知為何?今早不才起身時就發現家傳刀法不翼而飛。明明昨夜不才睡覺時那書還在桌上,因此,不才找到了管事,請他代為搜尋。卻不料,這書竟好端端躺在這小子的桌上,因此才有了方才懲治小賊的行為。”
墨離還沒有說話,洛南就急了,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是的,我沒偷!兄長,你信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幹。是有人陷害我的!……”
洛水蘭此刻正捏著一套銀針,在根據山巫所授的方法,將洛南被人打傷的經脈複位,消腫。洛南這一激動,她差點一根銀針紮歪了方向。不由氣得拍了下洛南的頭道:
“有兄長在呢,慌什麼?這個世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堂堂男兒,就該頂天立地,哭什麼哭,大不了一死,做什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給我挺胸抬頭!把眼淚擦掉!”
“哦!”洛南聽話的將臉上的髒汙用衣袖擦幹淨了,當真端起了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樣,雖說鼻青臉腫,這形象實在不敢恭維,但好歹那溫文如玉的氣質卻不覺讓人眼前一亮。
“咄!你這小賊,明明已經人贓俱獲,還在主公麵前抵賴,是男人就該敢作敢當!……”那黃臉漢子聽著洛水蘭之言,氣得胡子都顫抖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屈辱的模樣。
“行了!”墨離聲音一出,登時四下俱靜。隻見他微微側了臉,望向了洛南道:“洛南,既然你說那書不是你偷的,那你告訴我,你昨夜因何到了那人的院兒中。”
洛南被洛水蘭說過之後,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聽到墨離問才道:
“啟稟主上,昨夜洛南初來乍到,與兄長分別之後,便被雲將軍領到了這處院落,之後,他便和君將軍等人離開了。我是睡下之後突然感到口渴,起來才發現屋中並無水缸清水之類,所以才會出門想要問問人。結果,就隻看到一位小廝模樣的人,給我指了那處小院兒,他告訴我那是廚房,所以,我才會誤打誤撞去到了那裏。後來,我知道誤會了,急忙退了出來,可這樣一來,夜深人靜的,便也不敢再到處走了,就忍著口渴回了房間,後來便睡了。誰知,一大早,我還沒醒,他們就打上了門來,二話沒說就將我按在了地上。根本沒容我解釋,便對我拳腳相加。直到兄長前來。”
“胡言亂語!哪有那麼多強詞奪理的話,半夜不睡覺到處找水喝,你騙誰呢?!”
那黃臉漢子也急了。根本不容洛南的解釋。
“那我又怎知你不是在誣告呢?哪有賊人這麼傻,把偷來的贓物明明白白放在桌上,等人來抓?!”
“那是你欲擒故縱,疑兵之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尖牙利嘴……”
“好啦!”幾乎如打雷一樣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墨離陰沉著臉站起了身來。
“你使刀?”聽到墨離的問話,那黃臉漢子詫異地點了點頭:“師從何人啊?”
聽到王爺竟然跟自己聊了這麼多句話,那人幾乎笑眯了眼睛,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小人沒有師門,都是家傳的功夫,尤其是那套刀法,我熊家以刀法見長,尤其是這套《吞背屠牛刀法》更是刀法之中的精品……”
“行了。”墨離製止了那個喋喋不休的男人,轉頭望向了正在給洛南針灸的洛水蘭。
“他好了沒有?”
洛水蘭頭也沒抬道:“再有一炷香便好,至少打死這狂妄之徒的力道還是有的。”
“你會醫術?”墨離突然發現更加看不懂這個女人了,怎麼就好像她沒什麼不會的東西似得。這才幾天沒見,她竟然已經會用銀針治病了?
他自然不知道,洛水蘭所有的學習都是在鏡像位麵裏完成的,外間不過區區二十天的時間。可位麵裏卻已有了五六年的積累,當然看起來進展神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