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蘭一陣氣喘,惹得墨離皺了皺眉:“你身體不好就別急著說話,我們的事情,自己解決。”
說著,就要按著洛水蘭躺下。可卻見洛水蘭一雙秋水樣的眼睛衝著墨離輕輕眨了眨,倒讓墨離有些納悶,不知這小女人到底是裝的痛苦還是真的痛苦。
洛水蘭此刻心裏叫苦,她哪裏想要趟這趟渾水了,還不是那該死的智腦。那下毒的十有八九就是洪都吳氏那個被智腦控製了神智的人了。這兄弟兩個明顯都被人家算計了。那下毒的擺明了知道還會有新的類星人來到這個世界。能夠讓她和這些權貴扯上關係,再鬥上一鬥,亦或者是通過這事情知道誰是那個新來的類星人,再借機殺之……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自己和那人遲早是要對上的,到時候,免不了一番惡鬥。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從這一點來看,墨離和他那個兄長倒真成了無辜被利用之人,反正自己認定了墨離這個人,他兄長那個毒也是一定要去解開的。
那至少,現在先把這個姓季的妖孽忽悠住再說。
想到此,洛水蘭衝著那同樣有些呆愣住的季輕塵微微一笑道:“給他兄弟下毒之人,本來就是想要他們兄弟相殘,這個目的不言而喻。要不然,為何兩人的毒性相左,卻需要同一種血脈來救治。這不過是陽謀。你們明明知道也沒辦法解決的陽謀。不過,這一點上,墨離的兄長既然深通卦算,那他一定是知曉無疑得了。那麼現在,有了我這個變數,能夠解了他們兩個身上的奇毒。是不是也就解決了你們最大的問題了呢?”
說完,洛水蘭笑吟吟盯著那麵前坐著的紅衣男人,索性也不說話了。
直過了半晌,那季輕塵才從驚愕和不敢置信之中清醒過來:“你……你說你……能解了他們兄弟二人身上的奇毒?!”
季輕塵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兄弟二人身上的毒,從中者之日算起,就是他一直在看著救治的。幾乎是耗費了他全部的心力。
他號稱神醫,卻最多緩解他們的病痛,從沒有一日不自責,不發奮。他這麼多年遍尋世間良藥名醫,企圖化解他們身上的病厄,可惜直到今日都隻能是束手無策。
除了當日那張神秘的字條所說命毒之事,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世間還能有第二種方法可以化解這二人兄弟相殘的命運。
“若姑娘能解得這兄弟二人的奇毒。季某甘願為姑娘提茶倒水,當一個月的使喚小廝。”
洛水蘭“噗嗤”一笑,顯然牽動了傷口,低低呻吟了一聲,卻叫墨離嚇了一跳:“你才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莫理會這個妖孽。”
“墨小子,你……”
“我也不用你給我當什麼使喚小廝。我隻需你幫我做兩件事就行。你答不答應?”
“什麼事情?”
季輕塵的眉心微跳,仿佛自己有什麼被人算計了的感覺。好不詭異。
“什麼事情我也沒想好,到時候再告訴你,反正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就行了。”
聽到這裏,那季輕塵心下稍稍放鬆了些,這女人既然如此篤定讓自己應了她的賭約,那也就是說,她是當真對這兄弟二人的毒沒有壓力的了。
也罷,就是他自己也不願意看到這兄弟二人骨肉相殘,盡管到了最後還是免不了一鬥,但是,當此非常時期,沒有什麼比他們聯手克敵更為有利。畢竟到了最後,不管是兄弟之中的誰坐上那個位置,起碼沒有便宜了外人。
“好,我答應你。”
季輕塵答應得慎重,又有墨離在一旁作證,洛水蘭倒也放心。她此時也有些疲倦。
畢竟昨日受傷過重,又是剛剛醒來,還說了這麼多的話,自然又有些沉沉的睡意。
她慢慢軟躺在了墨離的懷裏,嘴裏卻嘀嘀咕咕說著讓墨離去梳洗休息的話,慢慢的沉沉進入了夢鄉。
季輕塵眼見得這女人對墨離的情誼,心裏卻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也就是從他丟失洛女到現在,這個墨離從一個為了獸毒每天掙紮在死亡線上惶惶不可終日到現在輕鬆搞定蕭硫藍月之事,還有他墨家軍的強悍和密不外傳的晉升神水,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從那女人來到之後才有的事情。
難道……命女還另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