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傳來一聲輕“嗤”,隨即,一聲笛音響起,登時就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向著洛水蘭的方向遊動而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洛水蘭突然一手提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狗來。那小狗迎風長大,直長到了小馬駒那麼大才停了下來。恭恭敬敬讓洛水蘭坐到了它的身上,便開始一巴掌一巴掌,將那些遊動而來的爬行動物拍成了肉泥。看起來玩得還相當開心。
門裏吹笛子的人終於忍不住,那笛子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突然,笛聲頓止,大門打開。那陰鬱男子負手而立於門前,也不說話,一雙眼惡狠狠瞪著來人,卻是不發一語。
洛水蘭笑了笑,趴在暖暖的身上並沒有下來。隻是輕道:“蒼王子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吧?我隻不過想了解一些真相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
蒼昭南冷笑兩聲:“想從我這裏得到消息,你可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洛水蘭盈盈笑了起來:“什麼代價,我倒想聽聽看。”
“一個問題一種毒藥。”蒼昭南笑得邪惡又殘忍。
“行。沒問題!”洛水蘭答應得倒是十分爽快,暖暖正愁沒有好毒可以升級。她當然是求之不得,恨不得多來一些。
洛水蘭的態度卻讓蒼昭南眉頭皺了起來。他鼻中響起一聲輕哼,背著手進了門去。
洛水蘭笑嘻嘻大搖大擺進了門去,卻發現這蒼昭南的房間東西擺放得十分淩亂,詭異。但就是這般亂七八糟的擺放之中卻分明有一些特有的規律在其中。
她環視了一圈,笑眯眯走到了一個應該是擺放花木的架子上坐了下來。
蒼昭南眉頭不禁跳了跳,第一次回頭認真打量了幾眼這個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女人。
世人有關於她的評論他早就聽在了耳中,不過,按照他和姐姐的想法,這女人不過是一個會禦獸,又恰好懂些毒術的欺世盜名之輩罷了。
不過,在這女人答應了他的刁難和她順利找到了自己毒陣的陣眼來看。他發現自己之前的觀點似乎有了一點偏差。
當然,他不知道,這都不是洛水蘭自己的能力。這是毒陣,因此暖暖自然是能夠找到沒有毒的地方。再換一種旁的陣法,未必洛水蘭就能夠找得到解法。
洛水蘭完全沒理會蒼昭南驟變的臉色:“我就想知道你們紅盟對待洪都吳氏的態度?如果他們被人攻擊,你們是袖手旁觀?還是拍手稱快,抑或是不動聲色坐收漁翁之利。”
蒼昭南皺著眉,輕輕敲了敲案幾。回頭衝著洛水蘭搖了搖頭:“關於紅盟和洪都的關係,我想說的是,有共同的利益,我們會出手,但是,他們的存在也確實對我們造成了威脅。”
洛水蘭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皺了皺眉。
隻是,這個時候,蒼昭南已經摸出了一個瓷瓶,輕輕擺在了桌上。
洛水蘭絲毫不在意的一把拔了塞子,看也不看就倒進了暖暖的口中。
那大羊喝了那毒液,歡喜的在洛水蘭的臉頰蹭了又蹭,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又望著蒼昭南狗一樣吐著一條粉紅色的大舌頭,一副“還有嗎?快給我”的樣子。
蒼昭南目瞪口呆望著那洛水蘭和那大羊。以他的理解,麵對著他蒼家的毒藥,不是應該嚐試又嚐試,先了解那毒藥裏邊的成分,接著再一遍遍地去推理和認證,最後製成的解藥,再一個個的找個小貓小狗的去試了藥,這樣才對啊!
今天這個妖孽,居然什麼也不做就給一隻羊喂了那毒藥。
如果這藥不是他自己鼓搗出來的,就看現在那女人和大羊的樣子,連他都要懷疑自己拿出去的是不是真的毒藥了。
隻是這第一個回合,他就已經輸了。
蒼昭南暗下了決心。他就不信了,毒藥那女人不怕,那毒蠱呢?如果她再將這毒蠱給那魔獸吃掉,那自己就有希望成為那隻魔獸的主人了。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嘛!
蒼昭南不覺有些興致勃勃道:“快出,快出,再出一個問題。讓我毒死你!”
洛水蘭向著蒼昭南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
“好吧,我問你,你們紅盟女皇是不是掌握了令洪都吳氏頭疼的東西,或者說,洪都吳氏現在不攻打你們,是因為忌憚你們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