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尉大人,南邊來的援軍距離我們還有半天的路程,但是從下午起他們就地駐紮,沒有絲毫北上的意思。”一個斥候對著宇文峰稟告道。
“嗯,知道了,幸苦了,先下去吧。”宇文峰回應道。
“是,騎尉大人。”說完,這個斥候就退出了帳篷。
......
“將軍,我們的斥候回來說過不去,沒有辦法知道前麵打的到底怎麼樣?”肖毅的帳篷裏,他的副將說道。
“怎麼回事?”肖毅出聲問道。
“我們的斥候全部被攔了下來。”那個副將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混賬,他宇文峰是什麼東西,盡然敢這個樣子,本將是奉命來支援他的......”肖毅不斷在咆哮。
副將心裏卻在想:見鬼的支援,做的這麼明顯,是我也會防著你的。也隻是在心裏想了想,副將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將軍,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撤退?”
“不,不能撤退,我們就在這等著。”肖毅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了,將軍,我這下去安排。”副將繼續說道。
“去吧。”得到肖毅的命令後,副將急忙退出了大帳,然後心事重重的下去安排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餓狼軍們用過早飯之後,按照建製分批上了隘口,隻是比起昨天來,餓狼軍們顯得更加的從容,宇文峰則帶著人仍然在後麵壓陣。
“黃將軍,就拜托你了”大王子對著黃曆說道。
“放心吧,大王子。”黃曆開口回應道。說完,便縱馬來到了敢死軍的營地。
“出。”黃曆大聲的命令道,敢死軍就朝著隘口壓了過去。昨天一役,敢死軍沒有傷到元氣,隻是銳氣被打掉了一些而已。
黃曆在馬上,望了望不遠處的隘口,然後下令道:“攻。”
傳令兵自然馬上變換令旗,得到命令的一個千人隊開始邁著步子,朝著隘口衝去。今天早上開拔之前,黃曆已經下了死命令,今天無故後退者殺無赦。
後退絕對是死路一條,朝著前方衝去,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隘口上,已經不需要軍官在激勵士氣了,所有上隘口的餓狼軍都是沉著的站在自己的戰鬥位置。冷靜的等待軍官的命令。
“扔...扔...扔...”聽到命令,餓狼軍們拿起短矛就開始拋了出去。進過昨天的教訓,這一千敢死軍衝擊的陣形已經下意識的拉開不少。
但是短矛雨仍然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受傷的敢死軍不斷在原地嚎叫,但是其餘的敢死軍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邁著步子,朝著前麵衝去。
見到衝鋒之勢收到短暫的阻礙,黃曆繼續命令道:“出。”
得到命令的另一支敢死軍的千人隊也開始離開駐地,朝著隘口衝了過去。短矛的殺傷力畢竟有限,雖然造成一定的傷亡,但是仍然不能阻擋敢死軍前進的步伐。
近了,近了,近了,最前麵的餓狼軍已經能夠看到衝過來的敢死軍猙獰的麵孔。“啊...啊...啊...”一陣慘叫,在邊上的幾個敢死軍原來掉進了一個深坑。這個深坑靠著邊上,昨天還沒有被人發覺,但是今天顯然又起到了作用。慘叫聲並不能阻擋敢死軍的腳步,他們避開了深坑,繼續朝著隘口衝擊。
不計傷亡的衝擊,終於讓敢死軍衝到了隘口的麵前。最前麵的敢死軍和餓狼軍已經交上了手。見到這一幕,黃曆拔出刀,大聲說道:“破敵就在此時,全軍突擊。”
聽到黃曆的命令,剩下的敢死軍全部朝著隘口衝了過去。
“大王子,這個黃曆是不是瘋了?”鐵尼哥出聲問道。今日,大王子帶著胡騎正在後麵壓陣。
“不,他沒有瘋,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大王子開口回答道。
見到鐵尼哥和手下的人不解的樣子,大王子繼續解釋道:“黃將軍知道敢死軍的戰鬥力,知道不能拖,隻能一鼓作氣,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先讓兩支千人隊不顧傷亡的衝擊的隘口,和對麵的敵人攪在一起,然後全軍壓上去......”
“騎尉大人,敵人是不是瘋了?”田齊出聲問道。
“田將軍,對麵的敵人沒有瘋,反而這是高明的一招。”宇文峰開口說道。
“傳令,讓隘口上麵的弟兄撤下來。”宇文峰接著命令道。
等到命令傳出去以後,田齊才開口問道:“騎尉大人,我看弟兄們應該守得住,為什麼這麼早就讓他們撤了下來?”
宇文峰解釋的說道:“田將軍,隘口上的布置是為了阻擊胡騎,現在敢死軍已經不計傷亡的衝了上來,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優勢,犯不著和敢死軍拚消耗,我們的目地是逼走他們,保存自身的實力。”
前方隻是最前麵的餓狼軍和敢死軍交上了手,所以撤退顯得井然有序。敢死軍的體力也是有好有壞,能夠先衝到最前麵的往往是體力比較好的,但是體力再好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奔跑。而餓狼軍則是在原地以逸待勞,接到撤退的信號的時候,最前方的餓狼軍隻損失了十幾個人,就開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