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士卒這個模樣,牛二的心情也舒緩了下來,剛剛強裝的笑臉也不再那麼的生硬。聽到士卒七嘴八舌的聲音,牛二笑著說道:“就你,上次是誰在衝鋒的路上,從馬上摔了出去。”
剛剛開口的其中的一個士卒臉馬上就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不是...那不是...那不是特殊情況嗎。”
聽到那個紅臉士卒的話語,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牛二這個時候再次開口說道:“都準備準備,今天下午,我們就出發。”
聽到牛二的話語,剛剛嬉笑聲都沒有了,大家都沉默了,然後開始忙活開來,一切顯得有條不絮。牛二到處轉了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回了營帳。
牛二這些年在宇文峰身上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點,知道越是情況危急的時候,越要冷靜,越要沉穩,所以在回到營帳之後,牛二整個人反而放鬆了起來,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蓄銳起來。
牛二不著急,但是李文、何鬆、候集、賈至四人已經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剛剛從牛二的帳篷出來以後,四人並沒有各自散去,而是到了賈至的營帳內。
四人臉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焦急,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確是毫無辦法。李文開口問道:“難道就讓他這麼去了?”
聽到李文的話語,其餘三人都是歎著氣,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文這個時候對著賈至說道:“平時就你最聰明,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聽到李文的話語,侯集何鬆也是滿臉希冀的望著賈至,希望賈至向以往議事一樣,想出大家都沒有想出的辦法。
但是這次,他們注定要失望了,賈至搖搖頭,開口說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在我們麵前的,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聽到賈至的話語,其餘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三人卻不願意散去,仍然在賈至營帳內不願意離去。
轉眼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外麵的親衛的聲音響起:“大人,時辰到了。”
剛剛還想死睡的牛二,兩眼突然睜開。牛二此次去,心中已經存了死誌,所有整個人顯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出了帳篷,牛二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然後深呼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走罷。”
說完,便帶著人親衛來到了騎兵營的駐紮地。騎兵營的士卒,早已經準備好了,靜靜的呆在原地,血氣衝天。
牛二看著這些二郎,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豪邁感。這個時候,已經有親衛牽來了馬。牛二大笑著翻身上馬,大聲喝到:“出。”
說完,便一騎當先的衝出了營地,身後的騎兵緊緊跟隨。這麼多馬蹄扣打著地麵,整個營地都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田齊這個時候也聽到了響動,臉上的神色狂變,急忙衝出帳篷,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剛剛出了帳篷,外麵的看守的人,已經攔住了田齊。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還是請將軍回去罷。”
聽到這句話,田齊也隻得收回了想要邁出去的腳步。田齊眺望著遠方,但是隻能看到煙塵滾滾。田齊開口說道:“我要見牛校尉,或者賈校尉,總之我要見幾個校尉。”
田齊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剛剛開口的那個餓狼軍聽到了田齊的話語,眉頭深皺,但還是開口說道:“請大人回去,我這就去請大人過來。”
說完,給了另外兩個看守的人一個眼色,然後匆匆離開。剩下的兩個餓狼軍,仍然是麵目表情的呆在原地,田齊也是隻有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回了帳篷。
見到田齊回了帳篷,在外麵看守的兩個餓狼軍仍然是麵目表情,隻是把剛剛握住刀柄的手,放了下來。
剛剛離開了那個餓狼軍,自然找到了賈至。賈至心神已經被打亂,見到來人之後,已經失態的問到:“可是田齊也什麼異動?”
那個餓狼軍搖搖頭,然後開口說道:“他要見校尉大人。”
賈至聽完之後,沉思一陣,還是決定卻見見田齊,便開口說道:“走罷,去看看。”
說完,便率先的走出了帳篷,朝著軟禁田齊的地方走去。到了帳外,兩人見到賈至,紛紛行禮。賈至連忙開口說道:“幸苦了。”
看守田齊的餓狼軍是和他們一起最早跟隨宇文峰的人,所以賈至雖然心神不寧,但是仍然不會對著這些老弟兄拿架子。
田齊看到帳篷被掀開,心中心情比剛剛等到的時候更加的焦急,看清楚來人之後,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問道:“剛剛的響動是怎麼回事?是誰的部隊在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