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地方,這裏要安靜很多。蒙兀騎和宇文霽的親衛都在奮力的拚搏著,這裏沒有衝天的叫罵
聲,隻有兵器入肉的聲音,還有人倒地的聲音,偶爾還有戰馬嘶鳴的聲音。
這裏的異常已經吸引了周圍的北風軍的注意,見到宇文霽的帥旗,還有蒙兀騎,周圍的北風軍都
是努力的向這邊靠攏。
擦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鮮血,那個蒙兀騎的千夫長,突然聽到後麵的喊殺聲,停下來,向著周圍一看
,無數的火把已經把他們包圍。
那個千夫長望著遠處迎風飄蕩的帥旗,麵露凶光,口中叫喊道:“不要糾纏,不要糾纏,跟我衝過
去,跟我衝過去。”
喊完之後,那個千夫長已經率領著身邊的幾十騎朝著宇文霽的方向殺來。雖然隻有幾十騎,但是那
個千夫長衝在最前麵,以他為錐尖,不斷的朝著前麵突入。
路上想要阻攔這股敵人的人的,都已經死在了蒙兀騎的刀下。那個千夫長已經忘記了殺了多少人,
全身好像要脫力一般,但是心中卻是異常的堅定,如果現在讓他停了下來,他肯定再也站不起來。但
是現在,他還在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馬刀。
“大帥,避開吧。”旁邊的人再次開口說道。宇文霽轉過頭,冷笑著說道:“避開?笑話,本帥如
果被眼前這區區的幾十騎逼退,以後如何還在軍中立足。”
那個千夫長也不是莽漢,他剛剛看到了帥旗,知道帥旗這邊有大人物。根據他的經驗,隻要朝著那
個方向壓過去,沒有到近處,那個大人物一定會避開。到時候,才有一絲生機。但是他這次注定要失
望了,隨著不斷的推進,那邊的帥旗根本就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千夫長也顧不得那麼多,隻能一條路走到底。他不願意回頭,也不敢回頭,後
麵的蒙兀人一個又一個倒在下戰馬。
那個千夫長刀指宇文霽的帥旗,怒吼道:“死戰。”
聽到這句話,後麵還幸存的蒙兀騎好像又有了力氣一般,繼續跟隨他們的千夫長,拚命的朝著帥
旗衝過去。
他一行人已經存了死誌,所以銳氣正盛,又讓他們推進了一段距離。見狀,宇文霽旁邊的人在再次
開口了,隻不過是對著宇文霽的身邊的親兵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大帥帶走,要是大帥有什麼
三長兩短,本官看你們怎麼辦?”
聽到這些話,宇文霽身邊的親兵臉上有一些意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準備動手。這個時候,
宇文霽轉過頭來,嗬斥道:“幹什麼?要造反啊?”
聽到宇文霽的嗬斥聲,兩個親兵便趿拉著腦袋,不敢在亂動。宇文霽冷哼一聲,然後拔出了自己的
刀,開口說道:“牽本帥的馬來。”
聽到宇文霽的話語,馬上就有親兵下去牽馬去了。
“大帥,三思啊!”
“大帥,不要衝動!”
......
很快,就有親兵把戰馬牽了過來。宇文霽翻身上馬,對著後麵的三百親兵說道:“跟我衝。”說完
,便帶頭衝了出去。
留下保護了宇文霽的三百親兵,心裏早已經不耐煩,看著前麵的自己的兄弟正在奮力的拚搏,但是
自己隻能窩在這裏,心裏的滋味就別提了。但是他們卻不敢亂動。現在,宇文霽親自帶著他們衝,這
三百親兵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的衝了出去。
宇文霽剛剛雖然是第一個衝了出去,但是現在已經被數十個親兵團團的圍住。這些親兵哪裏敢真讓
宇文霽真刀真槍的去和蒙兀騎幹,如果有什麼差錯,他們連哭都來不及。所以他們的位置也由最前麵
,慢慢的落在了後麵。
宇文霽親自上戰場,其實也隻是做做樣子的。他自己也不再年輕,自然沒有了當初的衝勁。但是剛
剛的形勢他是看清楚了,如果自己不親自上戰場話,真被幾十蒙兀騎衝到了帥旗錢,引起了慌亂,
那他以後真的不用在軍中立足了。
不斷有親兵超越宇文霽,然後拚命的拍馬,揮舞著馬刀衝了出去。宇文霽親自上戰場,帥旗自然是
跟隨著隊伍向前移動。
正在拚殺的一個親兵,隨意的摸了一把臉上,想要把臉上的血甩開。不經意的望了一眼,但是隨即
他就愣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宇文霽的帥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正在不斷向著這邊移動。
“北風...”剛剛那個親衛拚命的大吼起來,然後繼續打馬殺向戰場。越來越多的親兵發現了宇文霽
親自上戰場了,士氣不斷的高漲,人人都像打了雞血一般。
“北風...北風...北風...北風...北風...”騎兵們不斷的高聲吼叫著,心中的千言萬語都化成了
這兩字吼了出來。
宇文霽率領著三百親兵向著蒙兀騎的千夫長壓了過去,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衝鋒,便慢了下來。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