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於鳳找到了自己的丈夫林向山,在其忙完公事後,把他叫到自己的屋中問道:“老爺,有件事我想問問你,能不能跟你談談?”
林向山嘻笑道:“行啊,夫人你有什麼事盡管說。”
楊於鳳環視了一下四周後,低聲說道:“老爺,昨夜我在與晴兒談話的時候,聽晴兒說林義是一個有心計之人,你怎麼看?”
林向山用手捋了一下胡須後說道:“林義此人很聰明,做事也很有分寸,心計是有那麼一點,可夫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楊於鳳說道:“晴兒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這個時候嫁人正合適,而且林義這一年來表麵上是來飛瓊堡看我,實際上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是來看晴兒的,我見他對晴兒如此情深,本有意撮合他們倆,可晴兒卻說此人心機過重,這是為何?”
林向山聽後思索了一會說道:“林義乃是我弟弟的兒子,當初在林氏山莊的時候,此人可是十分的安分,並未見其做過什麼出格之事,雖然這次他乃是借看望夫人你之名接近晴兒,是有那麼一點心計,但為了心愛之人耍點心眼,這也實屬正常啊,晴兒很單純怎麼會這麼說?”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也這麼覺得,可晴兒卻說是堡主說的,並且還說什麼讓他守當年與一揚比劍的承諾。”
“哦?一揚已死了兩年,李堡主他為何還要晴兒守著這個承諾啊?”林向山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爺,您不妨找個機會跟李堡主談談,想想當初我們把晴兒的感情軟禁了這麼多年,不讓她與外人接近,甚至還要她嫁給我們那白劍體的兒子,已經夠對不起人家了,如果還要她守那個已經不可能實現的承諾,誤了人家的終身大事,豈不是錯上加錯。”
林向山點了點頭,同時表示會找個機跟李源好好談談。
兩日後,林向山邀李源一同外出打獵,二人在回飛瓊堡的半路上休息時,找了一處酒樓喝酒,期間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林向山便直奔主題詢起了林義與李雪晴之事。
李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摒退了左右之後說道:“林老弟,還記得一揚侄兒出生之時我說過什麼嗎?”
“當然記得。”林向山平靜的說道。
“其實這是我的私心,當初是我要雪晴嫁給一揚的,而你卻認為這薄待了晴兒,其實林老弟我不妨實話跟你說,我一直對令公子白劍體質的測試表示懷疑。”
“哦?李大哥你莫非懷疑那靈球是假的?”林向山疑惑的問道。
“不,你誤會了,我沒說那顆靈球是假的。”
“那你為何懷疑我兒的白劍體質呢?”
李源緩緩說道:“其一,你是藍劍體。在這塊大陸,自天地初開來以來,體質的繼承一向是高一級或低一級,從未聽說有跳級之人。所以我認為令公子應該在綠、藍、紫之間,但卻弄出了一個白劍體,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萬事皆有例外,說不定吾兒就是個例外。”林向山平靜的說道。
李源聽後繼續說道:“剛才是其一,其二,就是令公子出生時的天降異象,那個異象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我查閱了一些書籍,發現凡是橙劍體質之人誕生時,天上都會有異象,所以我對令公子的白劍體質存疑。”
“李大哥,異象乃虛幻之說,信不得,而且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據我所知,還從未有哪個橙劍體質之人誕生後會被靈球測成白劍體質之事。所以這事信不得。”
“當然我也不信,但我還是要賭一賭。”
“賭?”林向山似有所悟的說道:“大哥,莫非你懷疑一揚他是橙劍體質,所以才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
李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所以有些對不住老弟你了,讓你那優秀的兒子隻能娶了一個藍劍體質的姑娘。”
“大哥,你別這麼說,你對我們全家有大恩,就別說他不是橙劍體,就算他真是橙劍體質,我也一定讓他娶了雪晴的。”停了一下林向山又說道:“可是大哥,你別怪小弟多嘴,現在人已死了,是不是橙劍體已經不重要了,你何必讓晴兒守活寡呢,不如趁早嫁人了吧。”
李源聽後突然半開玩笑的說道:“林老弟,你這話的意思莫非你想娶晴兒為妾?”
李源話音剛落,林向山剛喝到嘴裏的酒便一口吐了出來,說道:“大哥,你別開這麼不正經的玩笑?雪晴與我就如同父女,怎麼可能亂了輩份。”
李源卻哈哈大笑道:“林老弟,說句實話,對你還有你的家人,我從不會當外人看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實雪晴的事我也不是沒想過,隻不過我覺得你們一家人都是好人,與其把雪晴交給林義倒不如把雪晴交給你我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