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望著窗外血紅的花海。
風隻是微拂,它們就全部耐不住寂寞般,使勁蠕動搖擺,盡顯妖嬈,像剛剛吸食過人血的蛇,對著聶青吐著信子,毫不避諱的渴望飽腹後的淫欲。
男人唇瓣不屑上翹,目光冷然,心想真是一群不知羞恥的賤貨!
多想快點看到冷酷的冬天奪走它們美麗生命的刹那,他想看到她們枯萎,死亡,卻又無能為力的刹那。
一定,很痛苦吧!
如果薔薇,能言痛苦的話。
他冷笑,迫不及待。
隻可惜,薔薇是小莫最心愛的東西,所以聶青也隻好不忍心,否則他一定會在它們繁盛的時候,盡情的羞辱,摧殘,折磨,直至目睹它們悲哀凋零。
想來那種畫麵,一定美好到讓人忍不住高《》潮<>迭<>起!
聶青下意識的舔舐唇角,轉身,向床邊走去,深呼吸,他聞到了莫憶的味道。
這裏是莫憶的房間,從早上聶青送完莫憶上班後,他就回到這裏,不離開,等待莫憶下班。
自從莫憶上班後,聶青每天都是如此重複過的,偷偷潛入莫憶的房間,撫摸房間裏的每一寸,大口呼吸房間的力口輕,感受莫憶存在的氣息,想象她在房間裏做的每一件事。
有時,他甚至會脫光自己的衣服,裸體鑽進女人的床鋪,呼吸,翻滾,磨蹭……
然後,在這個房間裏喝茶,吃飯,閱讀,意淫,或者是,手……
渴望著,把自己身上的味道,沾惹在這個屋子裏的每一處空間,包括屋頂,包括櫃子裏看不到的角落……
為什麼不呢?
愛一個人,就有選擇如何去愛她的權利。
更何況,那個人,不是也很愛這樣的自己麼?
失憶,是上天送給聶青的禮物。
時至今日,他依然清楚的記得莫憶從前是如何暴躁的回應他的愛。
恍若昨天。
她還在摔東西,放火,抓傷他的臉,刺痛他的心髒,等等……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人格分裂。
因為她心情好的時候,會溫柔到讓人措手不及。
從目光,到身體,再到骨骼,都是柔軟的,仿佛海中人魚,美好的感覺難以形容。
他有時也會對她粗魯,因為氣憤,言語不受控,行為不受控,就會不小心,弄疼她。
但大多時候,他都會想盡辦法討她歡心。
他曾想過,把世上所有昂貴的東西搬到她麵前,然而,那個女人竟唯獨對薔薇情有獨鍾。
他恨薔薇,他覺得那是不檢點的花朵,因為它們總是在莫憶麵前搔首弄姿,蠱惑她的歡心。
偏偏,她的歡心,是他想盡辦法,都無法得到的。
生活在扭曲中愈加扭曲。
直到她失憶了。
一切都以讓人難以置信的美好開始下,重新演繹了。
這一次他會好好珍惜她,愛護她。
因為他相信,這一次,莫憶的心,不會再被別的任何人占據了!
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