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惜的水煮魚終究沒有吃到。
夜惺的潔癖,可不是裝裝樣子。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莫憶。
恐怕他最離不開的。
就是潔癖帶來的快感。
可憐的夜惜,在他心裏,恐怕隻能排三,甚至更往後了。
莫憶見夜惜眉宇傲然,風采奕奕,居然連半點病人的影子都沒有,也就放心了。
兄弟倆,總歸有話要說。
她也就不再打擾,默默離開。
離開前,夜惜突然叫住了她!
“莫小姐!”
莫憶回頭,看到夜惜對她露出十分俊美而妖異的微笑。
“房間裏,有驚喜!”
“住口!再多嘴信不信我下次豁開的就是你的胸口!”夜惺沒來得及阻止。
莫憶已經帶著疑惑離去。
房間裏,有驚喜。
哪個房間?
地下室?
還是夜惜現在所居住的,原本屬於夜惺的房間?
還是……
莫憶回到自己的房間……
莫憶一離開,夜惺就潛走了所有的醫生。
“惺兒,你讓醫生們都走了,那我怎麼辦?”
夜惺似乎動了怒,他一把將安插在夜惜身上所有的管子和針頭全都拔了!
夜惜也不害怕,就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夜惺,任由他發瘋。
“你可以去死。”
“嗬嗬。惺兒,你不害怕我真的死了麼?昏迷的時候,擔心了吧!”夜惜的目光飄向遠處的煙灰缸。
男人一眼便看出了弟弟的心思。
夜惺冷笑,猛的按住床頭,從上慢慢俯身,垂直的湊近夜惜的臉。
居高臨下般,怒目俯視他。
“別自以為是了,我隻是在想,要不要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哈哈!”夜惜的冷笑變得大聲,他從容的仰頭,與弟弟對視,毫不遜色,似乎還占了上峰。
“行啊!正好我想見她了!”
男人的這句話。
長了心。
掛了刺。
憑借自身的意識,戳進了夜惺的心。
不僅如此,還刻意的攪動,撕扯,肆無忌憚!
夜惺疼的踉蹌後退,刹那間便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昏黑。
人,就那樣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相……兒……”
他無神的看著遠處,嘴裏呻吟著這個名字,雙手不助的摩挲冰冷地麵。
狼狽的,好像被狗奪了晚餐的乞丐。
夜惜挑眉,深沉的眼眸倒映出前所未有的溫柔。
“你想她了吧,其實,我也想了。”
說完,夜惜慢慢躺回床上,閉上雙眼。
床上有弟弟的味道。
他細細的聞。
腦海裏浮現出了弟弟的身影。
身影旁,還有一個女人。
美得,不像人的女人。
男人的唇角,幸福的上揚。
相。
她在,夜惺不能自已。
她不在,夜惺更不能。
所以夜惺永遠需要夜惜。
他能幫他,找回自己。
莫憶幾乎將自己的房間翻得底朝天!
跟玩了一把真人密室逃脫一樣!
除了牆皮裏麵的磚瓦。
能拆的都拆了!
奈何這個臥室看似寬大,但實際裏麵擁有的物件有限。
目光能觸及的,幾乎就是所有。
莫憶費了好大功夫,累的滿頭大汗,也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就連那神出鬼沒的蝴蝶花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