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中一個月她從沒有主動與燕俊馳說過一句話,在心中已經把燕俊馳劃做了壞人,要避而遠之。
“哦,我隻是與太子殿下商量一下怎樣能離開這個地方”,燕榮軒望著她手中洗盡的雞皺眉道:“天天吃這些都膩得快吐了。”
瞧著他那副苦樣子,她樂了,在外麵時他的飲食多是清淡的,穀中的野果多是有毒的,多數以野生的動物為食物,確實是難為了他。
她生起了火烤雞,外麵的人定然是大肆抓捕她,目光掃了他一眼悠悠的道:“榮軒,我們不出去了好不好”。
“傻瓜,這地方怎能住人,我會心疼的”,燕榮軒翻轉著雞道。
“哦”,其實她也知道隻要有燕俊馳在這裏的一天,總會有人找到他們的,想到這裏不由得狠狠剜了燕俊馳一眼。
燕俊馳回以她一個不媚不妖,清淡的微笑,真可謂傾國傾城,在穀中的日子裏他多數是這樣的態度對待她,不由得想起三個字來:“狐狸精”。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越是鎮定的時候就越危險,那就表明一個陰謀已經成形。
狐狸精三個字出口,聲音不大,但會點武功的人耳朵多是靈敏的,每個人都聽進了耳中。
“噗嗤……”燕榮軒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妙妙,你真是個寶。”
“嘻嘻,我們吃雞”林妙言嘻笑著撕塊雞肉塞進燕榮軒嘴裏。
二人吃得飽了,天也黑了,有說有笑的聊了會,各自睡去,當然現在的位置已經換了過來林妙言睡床,燕榮軒睡地上。
子時,李山按照燕俊馳的吩咐在不遠處燃放了一顆傳遞信號的煙花。
這種煙花能直接升入高空,給人指引方向,這煙花製作不易,卻是太子府的專利。
煙花升空,爆炸,聲音尖細響亮,把一向睡得很死的林妙言也吵醒了。
“榮軒,這是怎麼回事?”林妙言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道。
燕榮軒揉揉她的腦袋道:“沒有什麼事,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出去”,林妙言一咕嚕翻起來,隻見燕俊馳,李山李河都穿戴整齊,似乎早做好了出去的準備,不用問也知道剛才那刺耳的煙花爆炸聲是燕俊馳發出去的信號。
“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出去?”開什麼玩笑,隻要一出穀他就會抓住自己,況且那煙花這樣大的動靜,也有可能把皇上的人,或者是張玉樹的人追到這裏來的。
“恩”燕榮軒握著她的雙手給她安慰。
燕俊馳卻是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鋒弟,你記住了,機會隻有這一次。”
那一抹笑刺激著燕榮軒的神經,那是在向他示威,此時的他與太子在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可驕傲的貓也會有失誤的時候不是嗎?
昨日,在林妙言去找食物的時候他們達成了協議。
出了穀後,燕俊馳放他與林妙言走,但能逃到那裏去隻有靠他們的造化和能力了,畢竟除了太子外,張家與皇上都在四處抓林妙言。
如果逃脫,燕俊馳今後絕不在他們中間插一腿,但逃不了的話,他就會不擇手段的要把林妙言弄到手。
燕俊馳算準了鋒弟帶著林妙言根本就逃不開皇上的天羅地網,況且皇上也有除掉林妙言的心思,否則這次的事件怎麼會如此袒護張玉樹,無理由的就把林妙言定了罪呢,算來算去鋒弟是弄不過自己的。
而燕榮軒這邊,若是揭露張家造了假的寶玉欺騙皇上的話,倒是可以救出妙妙,但他與妙妙將麵臨分離,況且他現在無權無勢,也沒有把握說得別人相信,很有可能弄巧成拙,使妙妙罪加一等,逃跑是唯一的路。
燕俊馳的目光掃過林妙言,停留在燕榮軒身上,鋒弟的眼神不似在山中清淡慣了的人,反而給人一種壓迫感,一種能穿透人心的感覺,不禁讓他心中一窒,莫非他真有辦法逃脫皇上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