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幾下違心的掙紮,最終還是被迫投降,與他一起墜入倆個人的世界,達到了最美的境界,她痛恨自己管不住自己,一次次的沉淪。
而他暗自得意,她願意給自己就說明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感情問題,而是別的事情,隻要不是她真的厭倦自己,那麼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
可是到天明時,他的一場夢又被破碎,林妙言又一次不辭而別,昨夜的一切疑似一場春夢。
本來打算今早就與妙妙一起回洛城,就算妙妙不回,他也要把她綁回去,可是她再一次離開他。
“主子,你先回洛城處理一下楚明玉的事情吧,屬下先去尋找王妃”鄭棋知意的詢問。
燕榮軒點頭算是默認,自己騎馬先回了洛城。
元帥府的主臥房裏楚明玉的哭聲驚天動地,燕雲天在一旁默默給她遞上手帕,一雙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樣腫,衣裳零亂,頭發散落,一身汙垢,活像街邊乞討的乞丐。
燕雲天讓侍女給她換洗她不肯,問她發生什麼事,她也不說,隻是提了要見楚南天和燕榮軒。
可是楚南天被拘禁,沒有元帥的許可是不準任何人探視的,而元帥又在新陽,所以她要見的人一個也沒見到,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哇哇大哭起來。
還沒進臥房的燕榮軒聽到這哭聲,倆道眉糾結到了一起,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是被她眼尖的看見了,猛的撲到他懷裏,哭的更洶湧了。
他活了二十二年除了妙妙之外的女人,他是沒有耐性的,本來想推開她但看她這身的狼狽樣子,有些於心不忍,耐著性子聽她哭了幾聲,便是不耐煩的道:“你再哭,我把你扔出屋外。”
這招很奏效,楚明玉的哭聲倏然停止,一雙紅腫的眼睛膽怯的望著燕榮軒,還在忍不住的哽咽。
燕榮軒理了理衣袍,坐到椅子上,喝一口清水道:“說吧,什麼事?”
“嗚嗚……”猛然間看見燕榮軒那冷漠的表情,又忍下了淚道:“自從我哥哥被擄,父皇另立太子,現任太子之母便千方百計的迫害我們母女,我母後為了救我死在宮中,我拌做了乞丐受盡了苦才跑到這裏,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嗚嗚……”
這樣的結果,燕榮軒早已料到,楚皇若是舉兵援救楚南天,勢必調遣兵力,並且燕國有人質在手處處受牽製,遠不如拋棄楚南天,另立太子來的實在,西楚皇帝膝下有能力的皇子不止楚南天一個,況且,楚南天手中的精銳或死或投了燕國,留在京都的黨羽一聽另立太子,便是樹倒猢猻散,為了穩固地位,新太子自然要將楚南天這一支追殺怠盡,楚明玉與楚南天同父同母,遭到迫害屬於正常。
“恩,我帶你去見你哥哥”,燕榮軒放下杯子,朝前走去。
燕雲天提醒道:“二哥,還是讓明玉先去換身衣服吧”,讓她這幅模樣去見楚南天,豈不讓他笑話我們連身像樣衣服都不舍得給。
“不用,這樣挺好”,燕榮軒古怪的瞪一眼燕雲天,若不讓楚南天看看他妹子的慘狀,怎能讓他相信事實,從而堅定與我們合作的決心。
“哥……”
一見楚南天,楚明玉抱著他就開始哭訴,講了所有的遭遇,燕榮軒隻是在一旁靜聽。
用了近一個時辰,楚明玉終於涕泗橫流的說完了一切,楚南天聽得血脈擴張,青筋暴露,也接受了事實,在看清了人情冷暖的同時,也決心要為母報仇,奪回一切。
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燕榮軒派人安排了楚明玉的食宿。
“三弟,你幫我查探的事情可有眉目”,燕榮軒正色問道。
燕雲天接到查探林妙言身世的任務就立即回京安排好了一切,又趕回洛城。
“二哥,姑姑當時是在義州撿到與父母失散的嫂子,而當時李延年家也曾經丟了一個三歲女童,此事我已安排可靠的人去進一步查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