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心魔乍現,野露的盤算(1 / 3)

聞言,千裏整個動搖了:“不,不是,我、我……”

“後會無期!”沒有留下一點餘地,她轉身就那樣撇下他走了。

就在這時,天空響起了隆隆的雷聲,隱含著他內心的風起雲湧,而不久後隨之而來的雨水,或許就是他沒有流出的眼淚了吧?

“叔,千哥他的臉怎麼在抽搐呢?”在服下記憶膠囊之後的某一時刻,平躺著的千裏微微地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隻是偏偏在眼抽筋的迢迢眼裏,這種自家哥哥不大表露出的神情,成了臉部神經有問題的表現。

“屁,他在哭啊,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臉抽筋了?”猛戳自家小侄子的太陽穴,壁虎大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野露的殘酷,你也應該知道的吧,千裏在過去也是為情所困啊……”

“為情所困?有打架好玩兒嗎?”以武為尊的迢迢的再度發言使得壁虎一不注意就一巴掌朝著前者的後腦勺扇去。

“虧你長了那麼大個兒,連這樣明顯的兩碼事都分不清嗎?我平時都怎麼教你和千裏的?為什麼你們會差那麼多?”望著自家小侄子頭昏眼花地晃悠著腦袋,身為長輩的壁虎跑題竟然跑到了教育問題,不過,教育的確是要從娃娃抓起,否則——

“原來是兩碼事啊,那麼,為情所困像打架一樣簡單嗎?我也去試試吧,哇哈哈哈……”否則,像迢迢那樣的感情白癡就會不斷出現的。

“……”無語了,徑自扶額的壁虎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了。

此刻,他無比地想念自己似乎很早熟的義子,要是觀察力和理解力皆為上乘的他,肯定一下子就會明白人的表情和感情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但是死腦筋的壞毛病不知道小逸在今世不知道是否改不改得了。

這個“小逸”代表的不隻是三十逸,因為蒼兔的魂火蒼逸也有分到一半啊,所以他這個長輩當得尤其艱難。

其實打架解釋起來很簡單,就是把別人打到嗝屁,而要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產生感情,還要為情所困,是多麼簡單而又困難的事情啊!

有些人隻需要看一眼,有些人卻要終其一生,才能找到心中的他(或者她)。

這是所有過來人一致通過的事實,可是,如此抽象的解釋迢迢是不會真正懂的。

是的,世界上根本沒有人真正解開這個“情”字之謎的。

就像那時的千裏那樣……

“……不要走……不……要!”紫發的青年在床上夢囈著,在他的夢境中不斷地出現著自己的女神轉身離他而去的畫麵。

令人心碎,令人為之歎息,令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又不是偉大的情聖,有覬覦自己女神的人存在於她的身邊,不懷疑是不可能的不是嗎?”在夢境中,在紫色的混沌中,千裏在自言自語著。

“……”回答他的是一陣陣的空曠回音,以及一片死死的靜默。

“沒有人應答嗎?也對,這是我一個人,一個人的夢境啊,不會有任何人來的!”掙紮著,緊緊地咬牙著,他想要讓自己振作些,可以打起精神來否定一切,然而顫抖的心卻帶著鬆動,原本不算堅強的性格更是將脆弱的他打落穀底。

他痛,好痛,非常的痛……

痛得無以複加的他捂住疼痛的來源——心髒,可是卻不想醒來。

夢境的殘酷和現實的殘酷兩者選其一的話,他寧願選擇前者,因為睡夢中最起碼有她轉身離去的背影,而現實卻什麼都沒有。

盡管是那麼令他心碎的畫麵,但是這裏,夢裏意外地留下了她與他的所有蹤跡,包括那些愉快的回憶。

“好傻呀,我的孩子,來,忘記全部的不愉快,成為我的手足,成為我可愛的傀儡,然後你就會發現一切的一切便會變得十分簡單……”慫恿著,誘惑著,聲音主人的本身也仿佛是在逃避著什麼一般,帶著傾訴,帶著渴求,卻又矛盾地帶著……點點的邪氣。

這個聲音對於千裏來說,十分的熟悉。

那是他從小聽到大的聲音……

他不會忘記,怎麼會忘記呢?

那是自己的聲音,那是他自己的心之聲啊!

原來千裏的心魔在不知不覺間茁壯地成長了起來,它已經可以通過意識,來幹涉他的思想了,但是此時的他卻不知道這個心魔的存在。

“你是誰?”千裏發問。

“我是……你呀~”嗲聲嗲氣的變態口音回響在千裏狹小的心胸當中,惡心得他渾身發毛,腸胃抽搐,大年夜所食用的料近乎噴湧而出。

“呃嘔~”而他也的確非常不給麵子地在自己腦海裏大吐特吐。

“喂~”像鼻涕一樣黏不拉幾的聲音,又想大便一樣惡臭無比的味道,催促著他的喉嚨不斷發癢,嘔吐,嘔吐,再嘔吐,直至隻剩下胃酸。

“額,咳咳咳……那個,拜托,請使用正常一點的聲音跟我說話,好嗎?我……咳咳咳……呃!”怎麼在開始的時候是正常聲音,到了正式對話時,聲音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千裏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