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計劃裏最大的阻礙是,神樂這家夥在這個世界上不允許兩種生物碰它,一個是所有的男生,另一個則是我,這使得我們的交接工作會變得異常困難,而且神樂在男生宿舍裏不知該如何安穩地呆上半天。

對此我的解決方案是,明天晚上我想辦法把神樂弄進貓籠提出園區,崔世豪必須也得找到一個空的貓籠來跟我對接,之後千萬不要把它放出來,就半天時間餓不死也憋不壞的,隻要藏在宿舍裏別被其他人看到就行,至於同宿舍的高子恒他們,崔世豪自己去搞定就是。

當我們倆把周密的實行方案製定完畢後,食堂裏早已是空空如也,我一看手機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我清了清嗓子對崔世豪故作凝重地說道,成功還是失敗就在此一舉了,姐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回到宿舍後,我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我椅子上安逸地睡著覺的神樂,我盯著它內心裏莫名有些慌張與不安,雖然從根本上說,我要即將做的這件事並不會真正傷害到任何人,但一想到這終歸是一次欺騙,並且辜負了蘇琪對我的信賴,內心裏還是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傍晚高子恒破天荒地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出來吃飯,我本想以腿腳不靈便為由拒絕他的,但他說中午崔世豪都在食堂碰到我了,我無力辯駁,隻好勉強答應。

換好衣服走到園區大門口,發現高子恒不知從哪搞來了一輛自行車,他指了指後座讓我上來。

“什麼情況啊這是?”我看到他差點笑出聲來。

“你不是走路不方便嗎,我載你。”

“不是……你要帶我去哪啊?”

“請你吃飯啊,去學校外麵。”

“有病吧你,無緣無故請我吃什麼飯啊。”

“你別管,一會到了我再告訴你。”

於是我不情不願地坐上了高子恒的後座,由於穿著裙子,隻能側著身坐,上去以後完全找不到雙手可以抓住的地方,隻好抱在胸前。

“我說你為啥還不走啊?”過了不知多久,見高子恒在前麵還沒動靜,我便不耐煩地問他道。

“你這樣坐不怕掉下來啊?”

“那我能怎麼辦,你這後座實在是太窄了。”

“你抱著我的腰。”

“我不。”

“好,那我可不管了。”

說罷高子恒猛地一蹬腳踏,我一晃真的差點從後座上掉下來,於是下意識地就伸手緊緊抱住了高子恒的腰,

“我說什麼來著,到頭來你還不得抱著。”高子恒在前麵壞笑道。

“高子恒啊高子恒,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你還記得我是範進吧?”

“是又怎麼樣,就算是崔世豪坐在後座上也得抱著我啊,這有什麼丟臉的,總比躺地上強吧,你別總這麼神經質。”

我對著他的背吐了吐舌頭,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十一月的南方,傍晚的氣溫雖說依然算不上涼爽,但已然沒有了盛夏的悶熱與焦躁感,坐在後座上哼著歌吹著風,看著路上來往的學生與路旁搖晃的樹木,我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

不一會兒高子恒騎出了學校大門,把車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口。

“到了。”

“吃這家啊,自助哎,有點貴吧。”

“反正我請客,你怕什麼。”高子恒把車鎖在了路邊,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我說道。

進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我有些忐忑地對高子恒說,正可謂無功不受祿,你無緣無故請我吃大餐,我覺得心裏很沒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讓我幫你啊。

“我說你是變成女人以後腦子壞掉了吧,明天你生日,我請你吃頓飯不是很正常嗎,我不過是還你上個學期送我生日禮物的人情罷了。”高子恒

我一拍腦門,心想媽的我居然把自己的生日都給忘記了,看來真是當許曼妮當得太入戲了,上個學期高子恒過生日的時候我給他送了一個Zippo打火機,他當時承諾十一月我過生日的時候請我吃頓大餐,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居然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