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管事從正堂來到廚房,此刻廚房裏隻有張驍一人在。
管事的問張驍,“叫你準備的酒呢?!”
張驍連忙端出早上藏起來的一壇女兒紅,然後拿出一個大碗遞給擺放在廚房木桌上。
管事的讓張驍給他倒酒,張驍不敢怠慢,端起酒壇為管事的倒滿酒。
管事坐上木椅,端起桌上的那碗酒就要開喝,張驍硬著頭皮製止,小聲的對管事的說道:“小的給您準備了一些下酒菜,其中還有幾道藥膳,大補男人的精氣神。”
“端上來!”管事的聞言雖然麵無喜色,但是也不反感。
張驍將準備好的菜端上桌。
看著滿滿一桌子酒菜管事的忽然有些眼熱,似乎有所感動,畢竟今晚是他四十歲大壽。
一個在殺手堂能活到四十歲的人絕對經曆過很多很多生死大場麵,更加懂得能活下來的幸運與恐懼。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不管他經曆過什麼,怎麼殺人如麻,但最終他也難逃那抹來自身邊人的問候。
一點微不足道的問候在這些刀鋒舔血的人麵前顯得格外的珍貴,何況是這麼一大桌子為他賀壽的酒菜。
可是張驍得到的感謝不是微笑與道謝,而是被管事的猛地掐住了脖子,將他抵在廚房的牆麵上,冷聲質問:“你無事獻殷勤,說,到底藏著什麼居心?”
張驍被掐得上氣不接下氣,“管.....管事的.....今晚是......是您的壽辰,我.....我隻是承蒙您一直照顧,才.....才做這些酒菜。”
張驍話音落下,人也差不多快要被掐斷氣了,雙眼白眼直翻,躲在暗處的白曉藝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餿主意害了張驍一條無辜的命。
就在她急得直冒虛汗的時候,管事的忽然鬆開了掐在張驍脖子上的手,頓時,張驍攤到在地,張著嘴不停的呼吸。
管事的盯著他良久,忽然坐回木椅上,端起碗裏的酒咕嚕嚕一口氣喝光,放下碗的時候他說道:“起來吧,陪我一起喝酒。”
“是,管事的!”張驍拿了一個小碗怯怯的坐在管事的對麵,他先為管事的倒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小口,管事的見狀吼道:“什麼意思,你想讓我一個人喝醉嗎?”
“不是!”張驍連忙給自己倒滿酒。
兩人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著。
很快,不勝酒力的張驍喝趴下了 。
管事的起身推了他幾下,見他沒有反應,他頗為掃興的自己灌自己。
其實此刻管事的也喝得差不多了,醉意闌珊的他開始了自個的獨角戲。
躲在暗中的白曉藝豎起了耳朵。
管事的喝下剛倒滿的酒,開始自言自語說著醉話:“張驍你小子很識趣,管事的我很喜歡你,不過這殺手堂不是交心交友的地方,處處都要提防別人暗算,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好,不過,管事的我心裏記住了,在我四十歲大壽的時候你小子陪我喝過酒,你小子大概不知道我們殺手堂的一些秘密事兒,今兒管事的我心情好就給你說說,你知不知道有人花重金將當今聖上一直尋找的龍雕存放在殺手堂,而且那龍雕象征著皇帝寶座歸屬,現在的幼帝就是太後手中的一顆棋子,哪天太後心血來潮,這南朝怕是要出一位女皇帝了,這事,我隻告訴了你,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一旦外界知道龍雕在殺手堂,那你我甚至整個殺手堂都要被滅之,就如同之前的烈焰堂一般,一夜之間全部死絕。”
聽到這席話白曉藝震驚的長大了嘴巴,她萬萬沒想到因為李貴大人家的滅門慘案牽涉出的殺手堂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