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軒轅瑾坦言道:“我剛剛劃破了你的手指,取了一些血服用了。”
白曉藝抬起手,看著十個完好無損的手指,判斷不出真假,因為她有寒冰神氣護體,外傷很快恢複,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檢查不出傷口,白曉藝隻能作罷,她從床上緩緩起身,緩步走到軒轅瑾的身側,看著他,她眸中劃過一抹感激之色,為了幫她解除血契,他真的妥協了?
在他俊美的臉上,幽深墨黑的眸子裏,她完全找不到答案,也看不出一絲絲的端倪。
他總是那麼高深莫測,想法超脫,她根本跟不上節奏。
不過,這一次他可能真的妥協了,不然亥時她哪能這麼舒坦的渡過。
白曉藝不在懷疑,看向軒轅瑾。“大人,謝謝你為我解脫血契的疼痛,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報答你的解救之恩。”
軒轅瑾側臉看向她,淡淡地問道:“若我真的聚集了龍氣,成為南朝的皇上,你還會一直陪著我嗎?”
“我.....”這個白曉藝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神人指點說她破十宗大案就能離開南朝回到現代,她已經參與了四起案件,剩下六起案子耗時多久她也清楚,但有一點,她是絕對不能進宮的!
“你根本就沒有想好。”軒轅瑾微微歎了口氣,“以後沒有想好的話千萬不要隨意對別人說,一旦說了就得負責,這是做人的根本道理。”
“我受教了。”
軒轅瑾收回視線,望向窗外的墨黑天際,良久收回視線,看了看白曉藝問道:“你怎麼和司賦在一起,還一路往北?”
“司賦說他的一個恩人病了三年,一直臥床不起,家人都沒有心力去照顧,他看著可憐,想請我去幫忙診治。”說到這裏,白曉藝有些緊張的看了軒轅瑾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她才繼續說道:“大人您是知道的,司賦對我有恩,又兩次送藥膳書和醫書,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這份恩情我想報還給他,所以.....所以就跟著他走了。”
“司賦他騙了你,他身邊的無為國師醫術在你之上,他若真有那樣病重的恩人,為什麼不讓無為去醫治,反而求你呢?”
“無為國師會醫術?”白曉藝有些懵了,“我從來沒聽他說過。”
司賦又騙了她?可是為什麼呢?
她都說了龍雕對他沒用,他也知道她身上有血契的事,幹嘛還要騙她?有意思嗎?
軒轅瑾側身,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為她解了惑:“司賦要的不是龍雕,而是要毀了龍雕。”
“你的意思是說他要殺了我?”
“殺你倒是不至於,但他可能會利用你。”
“我除了和龍雕有淵源之外,並沒有什麼特長值得他利用。”
“就是因為你身上的血能讓軒轅皇族的正統血緣聚集龍氣,他們便在私下裏勾結了景王,取得了你的信任,等景王聚集了龍氣,羽翼豐滿,司賦在助景王坐上皇位,那南朝很自然的就成了北朝的一個附屬國。”
白曉藝神色冷了冷,她寧願去死,都絕對不會讓景王登上皇位。
“所以,你對我下毒,來了招請君入甕。”白曉藝說的十分幹脆,“可惜,你隻抓到了景王的人,其他當權者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