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棉的心情慢慢的變好,她的頭枕在顏無聖的肩膀上,抱著他問著,“你確定馮豐說的話是真的了麼?”
顏無聖仰臥著身體,一隻手玩著花木棉柔順的長發,一隻手與花木棉的手十指交叉,低著下巴,摩擦著花木棉的頭頂,寵溺地說,“是啊,確定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見麵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看著他們的情緒都很激動。”
花木棉仰著頭盡力地看著顏無聖,調皮地說,“沒關係,回頭我去問問馮豐不就知道了。”
顏無聖卻突然加緊了與花木棉十指交叉那之手的力度,握得花木棉一陣抽痛。
她趕忙用另一隻手推著顏無聖的身體,“幹嘛啊你,弄疼我了。”
顏無聖卻並不心疼她,雖然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力度,卻並沒有鬆開她的手,“不準去問,你是皇後,是朕的皇後,我可不允許你私自去見別的男人。”
花木棉眯著眼睛冷盯著顏無聖,“我不就是去問問嘛,幹嘛啊你,小氣鬼。”
“啊,我是小氣鬼,你再說一句試試。”顏無聖的手又不安分地撓著花木棉的腋窩處,癢的她連連求饒。
“不敢了,不敢了。”
看著花木棉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顏無聖才住了手。“棉兒,以後別人的事情咱們別管了,要是想管,你可以告訴我,咱們一起管。”
顏無聖的言下之意是指的花木棉瞞著他私自撮合苗世達和棉貴人見麵的事情,他隱約覺得她還會有後來的動作。
花木棉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臉也燒的紅紅的,“那個,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沒讓你知道…不過,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是…這個。”
顏無聖側過身來摟著她,“想說什麼便說,在我麵前不必如此。”
“那我就說了昂,你能不能把棉貴人放出宮,然後再給她賜婚。”
“賜婚?”顏無聖扳過花木棉的身體問著,“給誰賜婚啊?棉貴人和苗世達?他們不是兄妹的關係麼?”
“你不明白,他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兄妹關係,可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血緣關係,其實棉貴人是兵部侍郎撿來的養女,並且苗世達與棉貴人之間是真心相愛的,你應該成全她們,再說了,你對棉貴人還有什麼留戀麼?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把她困在宮中?”
“棉兒,我留她們在宮裏不是為了我的私欲,在我的眼裏,她們隻是可以鞏固我地位的棋子,棉貴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詳細,我隻知道送她入宮是他父親的心願,而我也正好需要。”
花木棉掙脫開,甩給他一個美背,“哼,那你就說你放不放棉貴人出宮吧。”
“這個?如果你想,我可以放她出宮,隻是賜婚方麵,我沒辦法下旨。”
“算了,撮合他們倆的事情還是我來,就知道你靠不住。”
花木棉幹脆利落地坐起來,邁過顏無聖就要下床去。
顏無聖卻抓住她,“棉兒,你生氣了?”
“我沒有,你有你為難得地方,那我就自己來。”
說著,不顧顏無聖的挽留,穿上鞋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想起來她現在的模樣,蓬頭垢麵,衣服也沒穿戴整齊。
她就後退著快速地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上就走,一眼都沒有看還在床上的顏無聖。
顏無聖重重地又倒在床上,放棉貴人出宮可以,他可以說她暴病身亡,人們也不會說什麼,隻是賜婚的事情,他確實很為難,既然要人們都當世上沒有棉貴人這個人,又怎麼能給她賜婚。
不過,倒是可以私下找兵部侍郎談談。
扭過頭,看著衣架上已經沒有了花木棉的衣服,他就知道她肯定去原先的寢殿梳妝打扮了,他也從床上起來,自己把衣服穿戴整齊,梳順頭發,自己插上頭冠,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出了門。
“傳兵部侍郎過來。”顏無聖端坐在禦書房,向著卜芥發出命令。
“是,皇上。”卜芥答應一聲,遂後退著火速出了門口。
沒多久,兵部侍郎就戰戰栗栗地進來了,他不知道顏無聖突然召見他所為何事,一路上上問著卜芥,卜芥也說不知道,可是顏無聖的臉向來都是冷淡的,他此刻邁進門看見,也猜不出顏無聖的心情。
“微臣參見皇上。”兵部侍郎由於摸不準顏無聖的心情,向他行了一個叩拜禮。
“免禮。”顏無聖說完以後讓卜芥關著門出去。
“坐。”顏無聖對著他說著,隻是看似他隻是平常的請讓的語氣,在旁人聽來,卻帶有命令的意味。
刑部侍郎立馬找了一個椅子坐上去,主動詢問,“不知皇上找微臣來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愛卿不必如此拘謹。你的女兒是棉貴人吧?”
“對,可是棉貴人犯什麼錯了麼?要是她犯錯的話,微臣在這裏向皇上您扣頭,求您饒恕她,她還是小孩子心性,有些事情難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說著兵部侍郎就要撩起麵前的朝服,離開椅子雙腿一彎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