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坐好,聽朕說完。棉貴人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對吧?而棉貴人和苗世達又兩情相悅,何不成全他們呢?”
“萬萬不可啊皇上。”
兵部侍郎心想,他可是千辛萬苦才把棉貴人送進宮裏的,此時若要她出宮,那他想要她在宮裏為他爭寵的事情豈不是泡湯了?而且他本就不想她和他的兒子在一起,他的兒子他會給他找一戶更好的人家,他也需要門當戶對,他也需要權力支持。
“哦?”顏無聖抬眼問著。
“是這樣的,微臣女兒既然已經進宮做的皇上的妃子,又怎麼能讓她就這樣出宮呢?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節是小,傷害了皇家尊嚴就是大了。”
兵部侍郎分析的頭頭是道,顏無聖卻不為所動,說的好聽,還不是為了他自己。
不過麵子上可不能這樣表現出來,畢竟這次是為了幫助花木棉。
“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無非就是想讓棉貴人在宮中為你的仕途鋪路對吧?”
被顏無聖無端戳中心事的兵部侍郎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皇上,微臣有這樣的想法。”
“那如果朕宣布棉貴人在後宮之中暴病身亡,然後她被追封為棉妃,那你願意麼?”
“棉妃?”這個誘惑絕對大,雖說這個榮譽到時候隻屬於一個死人的,不過傳出去,也算光中耀祖了,而且已現在棉貴人的狀態,她並不願意在後宮爭寵,對於兵部侍郎來說,她的存在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幻想,對於他的仕途沒有一點幫助。
思來想去,他還是點頭同意了顏無聖的提議,隻是,“皇上,微臣早已為犬子找好了迎親的對象,恐怕並不能娶棉貴人為妻。”
顏無聖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隻要你同意,朕就不會給他們賜婚。”
這樣一樁有利於刑部侍郎的交易簡直讓他欣喜若狂,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顏無聖會做出這樣的想法,還要放棉貴人出宮。他實在想不通。
顏無聖回去後也沒告訴花木棉,就找卜芥策劃了一場行刺。
他故意行走在禦花園,那裏守衛鬆懈,都是卜芥提前安排好的。
有一個太監端著一盤酒,走到顏無聖的麵前,隻是當顏無聖伸手接住這被酒的時候,太監卻從盤底抽出匕首,扔掉了盤子。
在這緊要關頭,棉貴人挺身而出,擋在了顏無聖的麵前,隻是這個時候花木棉正好走到這裏,眼見顏無聖有危險,她也快速地撲過去想替顏無聖擋刀,隻是這次安排行刺的目的確是讓太監把匕首紮在棉貴人的身上。
現在看來,怕是不能,說不定還會因此傷害到花木棉。
顏無聖自然不會讓花木棉受傷,他大步跑著從她們倆的身後站出來,隨即用腳踢轉了太監刺過來匕首的方向,然後卜芥又給了這個太監一腳,又在背後推了一下棉貴人,這次終於成功的刺到棉貴人了。
刀子不偏不倚地正紮進了她的心窩處,就算不懂醫的人也知道棉貴人隻怕是沒命了。
一陣陣的血從棉貴人的心口處流出,花木棉撲過去摟著棉貴人,“叫馮豐,快去把他叫過來。”
巡邏的士兵在棉貴人中刀後才匆匆趕過來,擋在顏無聖和花木棉的麵前,隻是這個太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木棉以為棉貴人是真的中了匕首,難過的摟著她的頭,一直舍不得放手,還是顏無聖過去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讓侍衛把棉貴人抬到了她自己的宮中。
趁著沒人的路上,顏無聖悄悄湊近花木棉說,“棉兒,不必傷心,棉貴人她沒事。”
“怎麼會沒事?”花木棉抬頭疑惑地望著顏無聖。
“她那是假死,我安排的,過會我就會放她出宮,跟苗世達團聚,至於宮中,我會宣布她為我擋刀而死,並追封她為棉妃,這樣,棉兒你會因此不開心麼?”
花木棉揉揉眼睛,“你說的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我自然不會不開心,我還要感謝你成全她們呢!”
花木棉本來哭喪著一張臉,現在卻如雨後的彩虹一樣,滿臉的喜悅。
“那她出宮有人接應麼?”花木棉有點擔憂苗世達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放心讓棉貴人一個女子就這樣一個人孤獨的出宮,“而且,兵部侍郎他同意他們兩個成婚麼?”
“這些事情我都計劃好了,回去以後你聽我慢慢告訴你,現在咱們需要馮豐宣布她死亡,然後再悄悄送她出宮,她出宮的接應人還有住在哪裏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你是說她不住在苗府?”
“她現在還不能去,我還有別的安排。”
花木棉小拳頭捶顏無聖一下,“好,我信你。”
通過這一件事,花木棉又對顏無聖的態度好多了,不過她以前也不是不想對顏無聖態度好點,隻是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事情是讓花木棉高興的,她自然對他興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