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最奢華的酒店,水晶吊燈被高高地掛在宴會廳的上方中央,現場的布置富麗堂皇到令人為之感歎,幾乎整個政界商界的半壁江山都被邀請到了現場,場麵十分熱鬧。
這是明城最轟動的婚禮。
全場的眼光都聚集在馬上舉行的儀式上,新娘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在潔白色的婚紗裏,站在主講席上好像飄曳在風中的百合花。
溫卉的目光始終不偏不倚地平視著前方某個位置,心口微微一滯,婚禮儀式還有五分鍾就要開始了,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握緊捧花的手指在無人察覺到的視線裏用力到泛白,眼角的視線環視了整個場麵一圈,清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她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新郎缺席不免讓現場賓客竊竊私語,其中一個頸帶瑩白珍珠項鏈的婦人道:“怎麼回事啊,新郎都這個點都還不過來?這婚還結不結啊?”
聞言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禿頂男人厲斥過去:“你小點聲,這是齊家太子爺的場子,你要是再亂說話一會得吃不了兜著走,我可保不了你。”
那位官太太才訕訕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言,明城太子爺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他在商界政界的上的狂狷手段早已經是遠近聞名,招惹他的人多半沒有好下場。
正當講台席上的牧師一籌莫展的時刻,高大威猛的黑衣男子走過來對著他說,“我家少爺臨時有事無法趕過來,現在就直接開始儀式吧,一切按照正常程序進行。”
這話無疑就像是一個炸彈被扔到人群中,紛紛交頭接耳交談,應邀而來的嘉賓百思不得其解,但礙於忌憚新郎的身份並不敢多家議論,隻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台上的新娘。
牧師不可置信地眼光在黑衣男子跟溫卉之間輪流交替,最終無比同情地看著絕美的新娘後聳聳肩,宣布儀式開始。
喜慶悅耳的婚禮進行曲傳遍了整個宴會廳,似乎也感染到了在場的每一位嘉賓,即使沒有新郎到場,儀式依然備受矚目。
牧師用最神聖莊嚴的態度問:“溫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齊遠銘先生為妻,在神的麵前和他一體,一輩子愛他,照顧他,尊重他,像愛你自己一樣的愛他,不管他是生病或者健康,貧窮或者富貴,始終愛他,直到他離開世界?”
全場的人幾乎都在等待新娘的答案,新娘的答案讓人十分好奇,溫卉屏住呼吸停頓了一會才回答:“我願意。”
新郎沒有到場所有他的宣誓儀式也落空,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仿佛也預示了這場婚姻的悲哀。
厚重的頭紗蓋住了溫卉的五官容顏,也遮住了她的難堪,溫卉設想過幾百種他在婚禮上的表現,唯獨沒有想到他居然不出現?
沒有怨恨,也沒有難過,有的似乎就隻剩下冷淡,這是她一個人的婚姻,回頭看了看走上了的路已經很陌生了。
讓她獨自一個人紅地毯,這種做法不亞於那天在盛銘天台上的絕望,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經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