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永遠都忘不了得知她要跟齊遠銘結婚那一刻的心情,她怒氣衝衝的跑到盛銘的天台,俯瞰著明城景色在三十樓頂層她咬著牙說,“齊遠銘!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大不了魚死網破,你休想得到我的一滴血!”
齊遠銘站在不遠處單手插在口袋裏,高傲的瞳眸深深地鎖住她,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溫小姐,你喜歡吃三分熟的牛排嗎?”
溫卉懵懂又清麗眸子與他對視幾秒,隨即想起餐廳裏麵血淋淋的牛排,就無法控製胃裏湧上來的惡心感。
從這裏縱身一躍確實會血肉模糊,她不是想求死,她隻是不甘心不認命而已。
男人依舊是那般麵不改色,棱角分明的俊顏透露著冷峻,“其實溫氏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這雖然是一場交易但也得你情我願才行。”
他話語中是如此地風輕雲淡,可在他看來人的生命都是有價格的,求死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世間最痛。
“如果我還是不同意呢?”
齊遠銘笑了,犀利的眼睛眯成危險的弧度,“你可以選擇不答應,後果不過就是你們溫家徹底消失在明城而已。”
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衣冠禽獸,一句輕輕飄的話就可以把她原本的生活弄得翻天覆地,一生不得安寧!
用自己的鮮血換回了溫家的安好,她別無選擇。
當四處投來異樣眼光的時候她依然安之若素,揚起了粉嫩的紅唇,輕揚的眼角可以看出她真的不是那麼在意。
這是她一個人的婚姻,回頭看了看走上了的路已經很陌生了。
當牧師念完一長串原本代表著幸福諾言的台詞以後,溫卉麵無表情地回答,“我願意。”
願意葬送她的一生來換取溫家的平安,多麼深明大義可歌可泣。
話語剛落偌大的會場便響起了應景的雷鳴般掌聲,隨後的晚宴隻是一個形式,她這個掛名新娘並不用出現,她隻需要在禮堂露個身影就可以,有的時候她甚至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一次幻影。
溫卉回到齊家天色已晚,收拾好自己帶過來的一些衣服首飾,換上了家居服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鵝臉蛋,秀而不媚,輕輕上揚的眉眼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樣讓人為之瘋狂。
細白皮膚下血液曾是她所不齒而如今卻是她的保命藥,她忽然笑了起來,好像是花團錦簇裏麵姹紫嫣紅牡丹。
幾乎是掐算好,溫卉換下禮服沒過幾分鍾她的房門就被打開了,男子一米八八的身高,留著精蓄的短發,身上的黑呢子大衣顯得他更加偉岸和冷酷。
帶著深夜的寒氣緩緩朝她走過來,她隻是快速掃了一眼便覺得他的眼鋒很亮很深,這樣的男人當當是望一望都覺得深不可測,可是她後來卻身陷進去,一眼萬年。
外麵劈裏啪啦的好像下起了雨,就像砸在心頭上一樣紛紛擾擾的感覺,溫卉低著頭很是恭敬說,“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