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低頭並不是認輸,而是看好腳下的每一步,以此警醒自己不要再犯錯誤。
溫卉住在一樓的客房裏麵,但一樓住的都是下人保姆,她的地位顯而易見。
齊遠銘環視了屋裏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五官精致的俊顏透露著莫名的冷冽,冷冷啟口,“換上衣服跟我走。”
這是她第二次聽見他的聲音,可是依然跟第一次一樣沒有語氣冰冷到沒有溫度。
“好。”
車子在深夜啟動驚擾了周圍的寂靜,顯得那麼突兀格格不入,溫卉坐在後排座位上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齊遠銘正在閉目深思,即使他閉上眼睛她依然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可怕,他不是她可以仰望的人可是她卻一再越界。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車子外麵去!”
齊遠銘犀利的眼神扔向她,言語中的厭惡是那般明顯,沒有絲毫掩飾。
男人毫無預警的出聲溫卉一下子慌了神,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子,稍稍地把頭轉出外麵去,車廂裏麵隻剩下她小心翼翼的呼吸。
勞克萊斯十分張揚的在醫院正門口停下,她知道像醫院這麼權威的地方隻有權勢滔天的人才可以這麼霸道張揚。
溫卉看著頭頂上麵醫院的字眼已經免疫,她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齊遠銘率先走在前麵,步伐雖不快不慢可足以預見他內心的煎熬和焦慮,溫卉跟在他身後感受到男人的強大氣息,她知道是誰讓這個一向高貴從容的男人失去了應有的淡定。
來到急診室門口齊遠銘忽然停下,轉回高大的身子看著溫卉,墨黑色的眸子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
眼神一直落在溫卉身上卻對身邊的黑衣保鏢吩咐,“等下帶她直接進去。”
偉岸的身姿站到她麵前時帶來了莫名的壓迫感,“我希望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要給我死記在腦子裏,否則我不介意用辦法提醒你。”
溫卉沒有抬頭去看他臉上的神情,因為她知道那是一張十分冷漠的臉,她不敢去看因為害怕心碎,為自己心碎。
片刻後她邁步走進一間醫護房,看著冰冷的儀器已經沒有多餘的感覺了,慢慢的撩起左邊的衣服袖子,看著護士在她潔白的藕臂上拭擦酒精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感受到身體的血液在一點一滴地流失,帶著微微的刺痛感,她曾想過生命抽離而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簡單輕鬆?
人痛得受不了的時候也會想要來個徹底解脫,哪怕是地獄都好,想起他剛說過的話,所謂的辦法就是想逼死她罷了。
護士看了下一臉冷淡的溫卉後對著站在邊上等待的男子說,“好了,已經抽取了400毫升,不可以再抽了,這位小姐會受不了的。”
黑衣保鏢點頭示意知道後拿著血液出去了,溫卉想用一隻手撐著身子站起來,護士見狀連忙扶著她,她不知道這位獻血的姑娘跟裏麵那位躺在的姑娘是什麼關係,需要她一再犧牲,“姑娘我覺得你應該愛惜你自己,按照你目前的虛弱的體質不建議你長期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