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她不是不愛惜自己隻是命不由己。
護士見她不回答又說,“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個冷臉帥哥是你男朋友吧,他應該是挺愛你的,剛剛在外麵看他很著急的樣子呢。”
溫卉忽然發現自己很想笑,她敢斷定這個護士是剛分配過來不久的,她實在不想毒害祖國花朵的美麗幻想,更加不想解釋齊遠銘著急上火的原因並沒有她,她隻是一件買賣商品。
“希望下次過來你還能在這個崗位任職。”
護士不明所以地看向緩慢走出病房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她雖然還是實習期但用針的手藝也那麼差好吧。
溫卉站在長廊處的盡頭,抬眸仰視著墨黑明朗的夜空,想起那個小護士告誡她的話苦澀地笑了笑,以蘇漫目前的病情來看,每周至少要輸1000毫升的血,如果因為喪命也隻能說明她命賤而已。
這樁婚姻的起源十分荒謬,僅僅是因為溫卉的血型是罕見珍稀的rh陰性o型血,也就是熊貓血。
慢慢挪著步子走到急救室前麵,看到男人緊鎖眉頭眼睛時不時就往裏麵看一看,盡管什麼都看不到,但裏麵躺著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而她卻是他的妻子,多麼諷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群醫生和護士推著病人迅速的轉移到了另一間病房,齊遠銘緊追其後,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溫卉就是空氣裏麵多餘的二氧化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青腫的手臂,微微垂眸,心一點一點的結成冰。
她站在病房外麵看著,齊遠銘是想用盡一生的溫柔去對待躺在他麵前的女人,她看到了男人完美的側麵弧度,不用細看也知道一定很柔和溫暖的表情,那是她不曾擁有的溫柔。
後來她是自己打車回去別墅的,溫卉告訴自己隻要還活著就必須好好的,前幾天發出去的簡曆終於有了回複,讓她去一家大型的廣告公司麵試,隔天一早她連早餐都沒有吃就打車來到那家盛銘門口,進去以後禮貌的詢問麵試地點。
走進一間寬敞的辦公間,“你好,我是來應聘貴公司的文案職位。”
一個帶著眼鏡的滿臉皺紋的女人黑著臉讓她坐下回答問題,從始至終溫卉都表現的十分得體,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是天生的那種氣質卻十分吸引人。
大約20分鍾後她走出辦公室準備搭電梯離開,當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溫卉臉上還沒來得急收起來的笑意就這樣撞進男人的眼中,齊遠銘眉峰微微挑動,女人嫣然一笑的樣子從未在他麵前展露過,說不出來的是什麼感覺,但就是很特別。
男人犀利的眼眸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簡曆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來這裏做什麼?是嫌我給你的卡不夠花嗎?”
一瞬間周圍都是議論鄙夷的目光,他們結婚的消息很是低調,所以沒有幾個人認出溫卉就是他的妻子,以為是不知羞恥來糾纏齊總的女人而已。
“立刻給我離開這裏,不要給我丟臉,這裏不是你能夠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