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注定背道而馳。
夜裏溫卉渾身難受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眠,毫無血色的臉蛋在黑暗裏顯得特別詭異,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溫卉從小身體弱胃更是金貴,疼的不得了的時候她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連齊遠銘走進還全然不知,他伸出長腿踢了踢溫卉的細細手臂,“你死了嗎?”
聞言溫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有見過嘴巴惡毒至此的男人,一雙帶著怒氣的好看晶瑩眼眸就那樣瞪著他,“我要是死了恐怕你這裏也不會太平了。”
這個男人半點同情心都沒有,不過她要是真死在這裏這個屋子也別想再安寧了。
齊遠銘的心髒有過瞬間的抽動,女人瑩白的額頭上盡是冷汗,臉色慘白,明明已經很痛苦卻還可以這般隱忍,究竟需要多強大的定力才可以做到!
他稍微用力就可以把溫卉拉了起來,四目相接齊遠銘清晰看到她眼中的倔強,心頭很快閃過一絲異樣情緒,可是嘴上依然不饒人,“你若是想死也別髒了我的地方!”
溫卉咬碎了牙無力去辯解,她知道真死了這個男人也不會為她難過半分,“放心吧,我死的時候會挑個風水寶地的,你這個地方不適合。”
她想死在美麗的地方,而不是這個囚禁她一生自由幸福的地方!
齊遠拉著她手臂微微一顫,黑眸湧動卻沒有再開口,隻是讓人去喊來了家庭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番便說道:“太太的身體不是很好,本身虛弱又貧血,平時應該小心膳食方麵不宜食過多辛辣酒肉。”
齊遠銘站在床邊臉上還是冰冷,沒有過多動容,醫生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整便被他打斷了,“你去開藥,盡力把她的身體調養好就是。”
醫生點頭後便跟著傭人出去了,狹隘的房間裏麵就剩下他們兩個,男人沉默了許久後開口,一針見血,“你答應跟我結婚的目的是什麼?”
貧血?他從來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過這件事情,以為每個人都有多餘的血液。
溫卉無力的想笑,這個問題來得有點晚了,失去了回答的意義,朱唇輕啟:“因為我姓溫,這是我失去自由婚姻的象征!我沒有權利去選擇你給我的是痛苦還是更加痛苦。”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不也是在你的威逼利誘之下答應的麼?”
齊遠銘犀利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幽深起來,腦海中的情緒在湧動翻騰,女人仰著頭倔著一張臉的樣子讓他晃神,這種不服輸的個性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少爺,醫院那邊說溫小姐該過去了。”一個男子進來後在齊遠銘耳邊說道。
男人負手而立站在床邊顯得很突兀,對著邊上的幾個傭人吩咐,“好好照顧夫人的身體,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溫卉聽到醫院的字眼心中已經有所覺悟,不過沒有料到他竟然會這樣說,她的身體狀態不應該在他的關心範圍內,這樣的說法太過嚴重了,她一時無法揣測到齊遠銘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