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銘隨意的把ipa放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對麵站著女人,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印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皮膚雪白仔細一看是那種帶著病態的白,添上一種飄零的柔弱美,他想她哭起來一定很美。
溫卉被盯得頭皮發麻,“齊先生,剛剛我接到你盛銘的入職通知。”
“然後呢?”
男人拿起桌麵的杯子,動作優雅五官極其優雅堪稱完美,氣定神閑的品著他的茶。
“我不想去。”
“是你自己主動去盛銘麵試,現在卻說不想去上班,難道你是想在我麵前玩什麼把戲嗎?”
溫卉無語。
“齊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以後不準再叫我齊先生。”
溫卉微微一怔,“啊?”不叫齊先生,那叫什麼?遠銘?啊銘?啊遠?
她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一把。
齊遠銘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深邃的目光極具壓迫性,捏住溫卉的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與他對視,“我不喜歡說第二遍,我不要求你背誦我說的每句話,但是我說過的話你最好都要牢牢記住。”
從他骨子散發出那股冷然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她看著男人在樓梯拐口消失的身影,獨自低喃,“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你說過的話你會怎麼辦?”
思前想後溫卉還是決定不去他的公司上班,但是又不能忤逆他,最後隻能她畫圖然後再交給設計部,如此一來才算兩全其美。
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齊遠銘之後他竟然同意,還以為他會又為難她,不過從那之後溫卉每天上午睡覺,下午畫圖晚上再傳給盛銘,過得還算充實忙碌。
就算不經意間跟齊遠銘碰麵,他也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隻是溫卉的飲食卻發生了變化,每頓飯都添加了許多有營養的食物,下午還有老中醫給她開的中藥,晚上還總是給她送燉湯宵夜,那些傭人也對她不敢再大聲說話了。
這種升級的待遇自然是來自齊遠銘的命令,隻是這種小小的關懷讓她覺得矛盾,她不怕別人對她壞,因為她可以報複,但她怕感動!她怕自己會被他感動!
太清楚自己的位置,稍有差池便會墜入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晚上溫卉關掉電腦便去睡覺,睡了好久好久之後發現有人在動自己,她很想睜開眼睛看可總是睜不開,好像陷入一場漩渦裏麵,萬劫不複。
夜幕輕垂下的環境下顯得萬籟俱寂。
朦朧之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用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確是一片雪白呼吸一滯,這個地方她既恐懼卻又熟悉。
“快,快把蘇小姐送到急救室。”
溫卉躺在那裏聽著外麵著急呐喊的各種聲音便覺得諷刺之極,她可以掌控他最愛女人的生命,卻掌控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