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給她遞了一大杯水還有發燒藥,“你發燒了,昨天晚上你昏迷在路邊是我送你到這裏,這裏是酒店。”
溫卉看著身上穿的睡衣跟手裏的白色藥丸,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他對她還不及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她在他心裏真的就那麼低微麼?他在醫院說的話是那麼絕情冰冷,早知道答案是如此可是為什麼這次會這麼難受。
“你還要回去?”
雖然不知道溫卉經曆過什麼殘酷的事,但看到她手臂上的針孔也猜到不是什麼好事。
同是女人,她有惻隱之心。
喝完整杯水口中還是滿口苦澀,“不,我死都不會再回去。”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都在死亡的邊緣掙紮。
溫卉仔細看著她,“謝謝你救了我,你叫做什麼名字?”
她接過溫卉的杯子,鮮豔的指甲顏色閃耀著,粉紅色的唇瓣輕啟,“叫我媛姐吧。”
“媛姐,你可以喊我卉卉。”
這是她的小名,除了她媽媽沒有人這樣喊過她了,對她好的人不多,但是媛姐給她的感覺是分外的親切。
“房間的錢我已經交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先走,有空會再來看你。”
溫卉點點頭,用微笑的目光送她離開。
房門關上的時候秦媛還說了一句話,“為了男人不值得。”
瞬間周圍變得很安靜,白色的棉被白色的枕頭被她幻想出鮮豔的紅色,溫卉抱緊自己閉上了眼睛,不值得。
醫院主任辦公室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扶了扶黑色眼眶,好看的桃花眼看著對麵的男人一臉無辜,“老大,你快要把我的醫院給掀了,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座小廟啊?”
“高盛凱,你要是不把人給我交出來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的性格你很了解。”
齊遠銘的手段跟心計他就算再練上一百年都趕不及他的一半,高盛凱捶胸頓足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腦掏出來給齊遠銘看,“我說了很多次,她真的沒有藏在我的醫院,你就算把醫院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
齊遠銘眉頭那道深壑得弧度更深了,他以為是高盛凱為了不讓繼續抽她的血把她藏了起來,
想起在閉路視頻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蹣跚地往前走,那麼她究竟會去哪裏?
高盛凱有些玩味的看著他,“一般人都受不了抽了那麼血,說不定你那個小老婆早就遭遇了什麼不測吧。”
齊遠銘聞言抬起毒辣的目光射向他,被男人的目光嚇了一跳,這個家夥的眼神好像要吃人,可是他也是實話實說,溫卉那麼虛弱的身體受不了總是摧殘。
男人銳利的眼眸眯了眯:“找不到人我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這段時間你就別想見到小七了。”
“shit!”
齊遠銘憑什麼把所有氣撒在他身上,小七不來見他,他可以偷偷溜去找她啊,齊遠銘這個陰險的人休想拆散他跟小七的愛情,哼!
兩天之後齊遠銘還是沒有溫卉的消息,幾乎翻遍了整個明城都沒有她的蹤影,他也不著急,薄涼的唇勾了起來,她的本事到是見長了。
想逃?想跑?可能嗎?做夢!
隨後他便下發一個命令,一個讓溫卉很久之後想起來還是毛骨悚然的決定,竟然她躲了起來,那麼他就會讓她自己主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