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樓司的視線越過水傾月,不動聲色的朝對麵的雲樓絕看了過去,投去同情的目光!碰到水傾月這樣不講理的女人,也算是他雲樓絕倒黴了!
“上北皇既然敢單槍匹馬的從上北殺到下南找雲樓絕報仇,想必武功定是深不可測了?”雲樓禮陡的眯眼,若有所思的向水傾月問道。
水傾月瞳眸一閃,微微一笑:“我的武功一般,不過,傾魚的武功卻是相當的厲害!我相信,隻要她一出手,定能輕易的拿下雲樓絕的!”
聞言,雲樓司頓時兩眼放光的看著她:“上北皇此言當真?”
水傾月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真!”這一刻她打算能猜測出他們的計劃了!不過正好,那也是她要的。
雲樓司隨即扭頭向雲樓禮,雲樓修問道:“三哥,九弟,此事你們怎麼看?”
朝雲樓修看了眼,雲樓禮若有所思的點頭:“本王覺得值得一試!”
他知道,老九之前命人給她們主仆喝的茶水中有毒,而且還是與雲樓絕等人一樣的毒,黃泉引。
既然她們主仆的性命現在都捏在他們手中了,還怕她們會玩出什麼陰謀不成?
若那個叫傾魚的丫鬟真的能替他們拿下雲樓絕等人,那當然是好。
就算不能拿下雲樓絕,是傷,是死,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不是?而且還能順便替他們消耗雲樓絕的精力,加大他們的勝算!
這一刻,雲樓修深幽入潭的眸光變幻莫測,令人無法探究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水傾月茫然的眨了眨眼,好奇的向雲樓司問道:“什麼值得一試?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斂眉間,雲樓修幽幽道:“沒什麼,我們隻是在考慮,究竟要不要告訴你,你身後那黑衣男子的真實身份?”
聞言,水傾月轉身朝雲樓絕那桌看了過去。同樣的此時他們也都正在看著她。
與雲樓絕四目相對的瞬間,水傾月不由的想起那日馬車裏,他冰冷而又陌生的眼神。
心猛然一縮的同時,她的眸色也是隨之一緊。
斂眉,水傾月轉身,不再多看他一眼!
水傾月,你記好了,你此次前來,就隻是來還恩的,僅此而已!
那刻她疏離的目光,讓雲樓絕的眉頭也是不由的一緊。他明白,她現在還在生他的氣!隻是……
目光再落在雲樓修臉上,水傾月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對麵那個黑衣男子就是雲樓絕吧?”
雲樓修點頭,認真道:“正是!”
微微眯了眯眼,水傾月卻挑眉‘懷疑’的問道:“我知道,對麵那夥人是你們的對頭,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我也看得出來,你們現在正處於對峙的情況!隻是你突然告訴我,他就是雲樓絕,該不會隻是想騙我們替你們打頭陣吧?”話是這麼問,但這一刻她的心跳已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速度。
還差一點火候,她就能讓傾魚徹底的脫離他們的控製了!而她,也不用在繼續與他們演戲了!
雲樓修眼中寒潭之氣沉入眸底,嘴角勾出溫暖的笑意:“不可否認,本王是想要利用你們打頭陣,但他也的確是雲樓絕無疑!”
一瞬不瞬的盯著雲樓修看了半晌,仿佛將他看穿了後,水傾月這才挑眉,嚴肅道:“好,我信你們一次!”
轉頭朝傾魚看去,水傾月兩眼微微一眯:“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了吧?”
隻需一個眼神,傾魚便懂她的意思了,隻是……
微微蹙了蹙眉,傾魚最終點頭應道:“知道了!”
這次不用雲樓修開口,原本站在傾魚兩邊,看守她的兩侍衛,隨著她的起身,自覺的退了下去。
又朝水傾月看了眼,傾魚突然退後幾步,抓過其中一名侍衛的利劍就急速的朝雲樓絕那桌衝了過去。
一時間,雲樓修等人是睜大了雙眼,一臉期待的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孰料,傾魚在衝到雲樓絕那桌後,卻並沒有向他出手,而是突然丟掉了手中的鐵劍,然後極為自然的在那叫水希的黑衣女子身旁坐了下去。
而雲樓絕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的動作,更沒有半點要與之動武的意思。
他們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傾魚衝上去,看著她坐下。
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似的。
錯愕的盯著眼前這一幕,無論是雲樓司,還是雲樓禮,甚至就連雲樓修在這一刻都忘記了反應。
趁這個檔兒,水傾月驀地起身,身形一閃,抓起一旁被捆綁著的雲樓絕的母親就閃身來到了雲樓絕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