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樓玄與樓黃急忙上前兩步,恭敬又小心的扶過她手上的老夫人。
回過神,麵對眼前這突然的轉變,雲樓修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都上了水傾月的當,瞬時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雲樓修深邃的黑瞳中這時更是布滿了雷霆之怒。水,傾,月!
嘭!
雲樓司在猛的一拍桌子後驀地的起身,一臉氣惱的指著水傾月:“水傾月,你居然敢騙我們?”
朝他們那邊看去,水傾月聳了聳肩,一臉‘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也原本也不想騙你們的,可誰叫你們抓了我的人那?為了救她,我也就不得不這麼做了!”
聞言,雲樓司臉上的怒火不由的褪了幾分:“這麼說,你這麼做,就僅僅是為了救你的丫鬟?”
水傾月眨了眨眼,微微笑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原本就是為了幫他們的,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還白白讓你們請我們吃了一頓美餐!”
“你……”雲樓司頓時隻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眨眼間,雲樓修臉上的怒色已逐漸褪了下去,帥氣的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的起伏:“你當真以為救了你的丫鬟,退到了他們那邊你們就真的脫險了嗎?”
水傾月挑眉,明知故問道:“不然那?”
雲樓修冷冷一笑:“你一定不會想到,其實在你們主仆倆喝的第一杯茶裏,是有毒的!否則本王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你的丫鬟?所以,你們主仆還想要解藥的話,現在就取下雲樓絕等人的頭顱,給本王獻上來,否則……哼!”
因為雲樓修的話,雲樓司心裏的怒海頓時平息了下來,落在雲樓修臉上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崇拜:“還是九弟你聰明!”
他突然朝水傾月看了過去,好不得意的譏諷道:“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敢跟我們作對,你就等著受苦吧!”
“嗬嗬……”幹笑了兩聲,水傾月兩眼一翻,輕蔑的甩了他兩字兒:“白癡!”
一時間雲樓司激動的險些跳了起來,厲聲道:“水傾月!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罵本王。怎麼?解藥你是不想要了是嗎?”
“你們還是留著回去慢慢喝吧!”眨了眨眼,水傾月不屑的回了句。
這時不光雲樓司,就連雲樓禮,雲樓修的臉色也都不由的一沉。這女人!
“你當真不要解藥了?”雲樓修此時的臉上已沒有了先前的淡漠。
“不要!”她水傾月還需要向別人求解藥?簡直笑話!
轉身兩步走到水希,伸手朝她脖間的脈搏探去。
雲樓修眼瞳一閃,眼底快速的流竄過寒芒:“你和雲樓絕究竟是什麼關係?居然願意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一時間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似乎都想八卦一下此事兒!
雲樓絕也在這時轉過頭,朝她望去。
經過那事兒後,他也很想到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會不會???
餘光察覺到雲樓絕投來的目光,水傾月眉頭不由的一緊。然而隻是眨眼間,卻又很快鬆了回去。
“朋友!”
是的,朋友!盡管因為那日他的沉默和那陌生而又疏離的眼神傷了她。可不管怎麼樣,也無法抹去他曾經對她的付出,那怕那隻是在身為替代品的情況下!
所以,她和他就算做不成戀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那淡漠的兩字,頓時如冰冷的利刃刺入了雲樓絕的心。
朋友?居然就隻是朋友?她還果真是為那日的事兒生氣了!
察覺到雲樓絕身上散發出的寒氣,整桌的人,此時是沒一個敢看他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雲樓修冷哼一聲:“朋友?嗬嗬,本王還第一次聽說有人會為了朋友連命都不要的!”很明顯,他壓根就不信她這話。
扯了扯嘴角,水傾月有些同情的看著他:“你之所以會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兒,並非乃世上沒有這種超越生死的友情,而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朋友!”
“你……”他很是生氣,可同時他的心卻也因為她這話微微一顫。超越生死的友情?
“哦,還有,誰說沒有你們的解藥我就一定會死的?”
雲樓司一臉憤恨的插了進來:“水傾月,你可別對其他大夫抱有希望,實話告訴你,此毒,除了我們,世間沒有那個人能配製出解藥為你解毒的!”
他堅信,不管她水傾月現在有多神奇,但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跪在他們腳下,乞討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