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哀嚎響起,聲音叫得滲人。
莊典典冷眼看著痛得彎下腰的人,蹲下身子,柔聲提醒:“知道老子最拿手的坐竄天猴上天還有什麼嗎?”她湊近他,一字一句的說:“老子就喜歡研究怎麼打人!知道打哪最痛,怎麼打最痛……你要不要都試試啊?”
那人嚇得立即倒退幾步,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不,她不是女人,簡直就是壞心眼的女巫!
莊典典站了起來,冷哼著,順著他讓開的路走進去,兩邊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了。
走上台階,她掃一眼宗夫人,“怎麼,宗夫人也想試試?”說著,她手捏成拳,發出了“叭叭”的可怕響聲,再在她跟前晃了晃。
宗夫人臉色一變,恨聲:“沒教養——”
莊典典神情驟冷,徑直把她推了出去,沒空聽她廢話。
她轉身,麵朝裏,宗諾言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她對母親的舉動,居然連幫都沒想幫,就這麼慵懶的坐下來,手托著下巴,嘴角噙著古怪的笑,在等她說話。
“他暈倒了。”莊典典眼眸冰冷,開門見山的問:“他到底怎麼了?”
宗諾言聽罷,微微一笑,“你想不想知道,我把他從一堆廢墟裏挖出來時,他是什麼樣子的?”
這句話果然觸到了莊典典的痛處,她的神情微微變了,可她咬著牙,並沒有接口。
宗諾言自顧自的說:“他傷得沒處好地方,人也隻剩下了一口氣。”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莊典典還是心疼得全身都在顫抖。
“之後呢,他就是長時間的暈迷不醒……我想想有多久啊……哦,差不多五年了呢!”宗諾言微笑著,“就在你們都忘記過去,開展新生活時,我卻守了這個男人五年!如果沒有我,你還有機會重新見到他?”
莊典典蹙眉,這一點,她無從否認。於是,她正色道:“這份恩情,我會償還!”
“哦?你拿什麼還啊?宗家的族長嗎?”
莊典典抬起眸光,“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好,我給你。”
“哈哈——”誰知,宗諾言卻在狂笑不止,笑得有幾分癲狂,“莊典典,你這是在拿著屬於我的東西,在跟我談條件啊!”
莊典典心心念的,是此刻還在暈迷的人,她果斷道:“襲墒昀現在暈倒了!他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你想知道?”宗諾言也笑夠了,不緊不慢的起身,來到她跟前,“如果我說,這世上能讓他活下去的人,隻有我,你會怎麼辦?”
莊典典愣了,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你知道為什麼他醒來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嗎?那是因為,他自己也明白,找到了你又怎樣?隻要離開了我,還不是得死?而這一次,卻是要死在你麵前,讓你重新感受一下,最愛的人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痛!”
莊典典怔了住,看來襲墒昀對她說過的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