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佟妃便借口說三阿哥該睡覺了,先告辭回去了。我知道,她是不想跟榮惠在同一個屋簷下,在她的心裏始終認為是榮惠搶了她的皇後之位,表麵看上佟妃她對榮惠是畢恭畢敬的,可是心裏恨不得把她給嘁哩喀喳了。
“景貴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哦。”榮惠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
“娘娘請講,臣妾不會告訴別人的。”
“皇上他…好像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娘娘。”我一聽就笑了,“皇上喜歡別的女人這很正常啊,他也喜歡娘娘,不是嗎?”
“可是,那個女人有丈夫的。”榮惠磕巴磕巴的磕著瓜子。
什麼?是個有婦之夫?這···榮惠說的,該不會是宛迎吧?她是聽誰說的,太後還是太妃?
“娘娘說的是···”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好像是哪位貝勒的福晉。哦,對了。”榮惠補充道,“是十一貝勒的福晉。”
“娘娘,您這是聽誰說的?”
榮惠想了想,說:“嗯···那天,皇額娘正跟太妃談話,我在屏風後麵偷聽到的。”
“這件事···皇後娘娘還跟誰說了?”
“隻告訴了淑惠妃,再一個就是你了。”榮惠老實的回答說。
“這件事情,娘娘就不要告訴其他人了,免得皇上知道了會怪罪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是先瞞著吧。
···
博果爾被封為親王,封號:襄,隻是他寧願投身戰事,親王之位不要也罷。
鄭親王借著酒勁,含蓄的告訴博果爾,皇上和宛迎的關係不一般,就連他的親王之位都是皇上看著宛迎的麵子給的,嘲笑他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博果爾心煩意亂,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府中,質問宛迎,他在多倫的時候都背著他幹了什麼,又出入過乾清宮多少次,宛迎不肯承認,二人的吵鬧聲把太妃驚動了,博果爾又問太妃,皇上封他為親王是不是因為宛迎,太妃明知內情,卻不肯道出實話,說是因為先帝爺,皇上畏懼先帝。
一日,博果爾請求皇上讓他去做調運兵馬的督押官,皇上開始時並不答應,見他一再堅持,便應允了,並問他宛迎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請她她卻不來。博果兒道出了自己動手打宛迎的事實,說宛迎不守婦道,皇上一怒之下承認了他與宛迎的那點事兒···
“皇上,臣妾瞧著您的臉色不太好,可是朝中出了什麼事?”
他隻是陰沉著臉,不答話。
“臣妾知道,後宮不得幹政,隻是臣妾不忍心看到皇上這樣憂心忡忡。”他的心思,我也能猜個七八分了,無非是因為宛迎,他倆的事兒,已經被博果兒知道了,接下來怎樣收拾這個爛攤子,成了他的頭等大事。
“景兒,你覺得十一福晉是個怎樣的人?”
終於問到正題了,“這個嘛,臣妾雖然與福晉並不熟識,但也有過幾麵之緣,福晉她人美心善,還很有才學,是世間少有的才女。”
“是啊,這麼好的女人,博果兒怎麼不知道珍惜,真是委屈了她。”
“十一貝勒是習武之人,不拘小節,難免會在哄女人這方麵犯了粗心。”人家夫妻關係好不好,你什麼操心,福晉那麼多,也沒見你像關心宛迎似的,關心她們。
“你知道嗎,博果兒居然打了她,他真是個混蛋!”一向文質彬彬,謙遜有禮的順治,居然也暴粗口了。
“他要出氣,盡管來找我啊,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臣妾不明白,福晉不守婦道,皇上怎麼…”
“朕…朕隻是為福晉感到委屈,博果兒,他太衝動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肯承認呢,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如果可以的話,臣妾想見一見福晉。”
“你要見她,為什麼?”
“臣妾隻是想與福晉敘敘舊,畢竟曾經一起參加過秀女大選。”
“什麼,福晉參加過秀女大選?可朕怎麼沒見過她呢?”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