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迎找了個借口告辭回去了,她是害怕麵對自己的內心,愛上了一個本不該愛的人,此刻她的心裏應該是無比矛盾吧。
“心若,你瞧著十一福晉她,心裏是有皇上的嗎?”
“這個,奴婢還真說不好,更不敢亂說。”
“這裏沒有外人,你說就是了。”
“是,奴婢瞧著皇上多次召見福晉,這皇上的心裏肯定是有了什麼,福晉…應該也是如此吧。”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皇家的麵子往哪兒擱,實在是笑話。”
“小主,您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如果皇上真的喜歡她,那咱們又能說上什麼話呢。”
“可是···您別怪奴婢多嘴,十一福晉是皇上的弟媳,皇上這樣做實在是···實在是有違常理,小主還應勸勸皇上才是。”
“怎能不勸,可是皇上他一口咬定,他與福晉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還勸什麼呢。還有,這些話咱們自己在屋裏說說就行了,在外麵可要閉緊嘴巴,萬一被他人聽了去又要遭來禍事,皇上想怎樣,又不是咱們能左右的,還是隨它去吧。”
······
這日,榮惠請了後宮的嬪妃前去看戲,就連側宮裏被廢黜的靜妃也得了請,我知道,憑著咱們這位皇後的心性兒,自然是考慮不了這麼周全的,無疑是得到了太後的提醒,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靜妃的姑母,總是關心自家人的。
“陸貴人怎麼沒來呢?”
“回皇後娘娘,陸貴人她身子不適,所以不能前來,請娘娘原諒她失儀之罪。”
“皇後娘娘邀請,她卻借故不肯來,這未免也太駁了娘娘的麵子了,況且瑾貴人這身子骨的都來了,她卻不來,好大的架子。”瑾貴人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我們,她性子較為孤僻,自從上次小產之後,身子一直都不好,幾乎不踏出房門半步,更是很少跟大家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
“陸貴人又不是故意的,惠妃姐姐何必挑撥呢。”這個淑惠妃雖然年紀不大,看事情到很透徹,說起話來也是有條有理的。
“好了,大家都看戲吧,何必為了一點小事擾了興致。”
為著上次下毒的事兒,皇上為我考慮,已經把雯常在遷出了儲秀宮,暫時讓她和方貴人同住在長春宮,雯常在有意的避著我,所以這次坐在了離我較遠的位置。
“佟妃,你怎麼把三阿哥帶來了。”
“三阿哥這幾日有些發高熱,離不開臣妾。”
“臣妾瞧著三阿哥最近長大了許多,看那小臉兒圓乎乎的,多可愛。”
“是呢,三阿哥長的可真好,佟妃娘娘真是有福氣。”
“玄燁你看,恒娘娘多喜歡你,讓恒娘娘做你的幹娘如何?”
“佟妃娘娘說笑了,臣妾可是會當真的。”
“本宮說的當然是真的了,恒嬪意下如何?”
“臣妾當然願意了,多謝娘娘。”看著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是不亦樂乎,好像今天的主角兒是她們,沒我們什麼事兒似的。
皇上不聽安親王勸阻前去去貝勒府看望宛迎,宛迎內心雖然很激動,但她一直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她告訴皇上,此時太妃與博果爾都不在,請求他趕緊離開,並說自己擔不起皇上的器重,可是皇上卻對宛迎吐露了心聲,想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宛迎聽了很受感動,隻是無奈,此時她仍是博果爾的福晉,皇太妃的兒媳,為了皇上聲威無損,為了襄親王的清譽,她請求皇上善自珍重,不要再彼此煩擾了。
誰知此時博果爾禦馬返回家中,撞了個正著。宛迎有些驚慌失措,低頭不語,皇上倒顯得頗為平靜,他知道博果爾押送軍馬行程十分不順,想給予他安慰,卻遭到了博果爾冷臉相對,這天晚上,博果爾一個人在院中頂著寒風練了一宿的劍,宛迎看了十分不忍,暗自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