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去啊,這女人為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張家的藥店就是住宅,建在鄉村公路邊,50米外又是村委會,再向東兩公裏則是鐵牛鎮,可謂是車來人往,這一鬧,自然吸引了一些路人和左鄰右舍。
“不對呀,你們這是想啊!”柳盼聰也不是傻子,頓時臉紅脖子粗道,“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你們老蒙家這麼做可不地道啊!”
蒙韋蓮的母親本就是個潑婦,拍著欠條說白紙黑字,六萬欠款就是彩禮錢,還說現在隻退一萬八,不服可以去告他們。
更氣人的是,蒙韋蓮還沒好氣道:“就一萬八,你們要不要,不要可別反悔啊,反正,欠條上也沒說什麼時候還錢!”
誰都明白,收了這一萬八,就得把欠條的正本毀掉,要不然,連一萬八都拿不到。
柳盼聰母子的臉頓時就黑了,前者怒急攻心道:“你們明明借的是六萬,現在卻隻還一萬八,想啊,沒門!”
“好!”蒙韋蓮衝圍觀者大聲道,“你們也看到了啊,是他們自己不要的,可不是我們不還錢!”說罷,帶著父母揚長而去。
柳盼聰如何肯罷休啊,蹦出藥店吼叫道:“姓蒙的,老娘不信這天底下沒有懲治老賴的地方,咱們走著瞧!”
“哼哼!”蒙韋蓮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這讓張鐵山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難道,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要不然,被抓賭的哥四個,為什麼隻有自己被關了一夜,還罰了一千塊錢?
“都是你個不成材的東西!”回頭,柳盼聰抄起掃帚劈頭蓋臉的打在張鐵山身上,一邊打還一邊哭罵,說他不去打牌壞了名聲,老蒙家就沒理由退婚。
在張鐵山的記憶裏,還從未見過強勢的母親哭過,而自己這幾年走了黴運,幾乎把家裏的積蓄都敗光了,再怎麼強勢的女人也受不住這種打擊啊。
想到這些,從小一挨打就跑的張鐵山默默的承受著母親的怒火,還含著淚,揪心道:“媽,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嘛,小心把身子氣壞……”
“你以為老娘是心疼那幾萬塊錢嗎!”柳盼聰聲淚俱下道,“老娘是氣你不爭氣,又背上個賭徒的惡名啊,以後還有哪家姑娘肯嫁給你,你就是個混賬啊!”
“媽,我知道錯了!”張鐵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叫道,“兒子再也不打牌了,再也不讓你擔心了,我一定好好學醫,以後一定找個穩定的工作!”
其實,張鐵山一直都不喜歡學醫,他的理想是當明星,可就在這一刻,眼見著母親怒急攻心,他忽然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醫術,不再讓母親失望。
這絕對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柳盼聰是個火氣旺的女人,隻要一生氣就吃不下飯,而每次生氣下巴的淋巴結就會腫脹,嚴重的時候還要打針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