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民間傳言,人死之後,隻要子孫多燒錢紙,死者就能在陰間豐衣足食。可是,張鐵山來到枉死城後,才知道,那些都是騙人的鬼話!
想想也是,若死者能夠在陰間收到後輩子侄的錢紙,那不是每個亡靈都是億萬富翁嗎?既然每個亡靈都是億萬富翁,那誰都不缺錢了,錢紙還能買到東西嗎?
魏笑貧似乎有什麼心事,並沒主意到張鐵山的異常,閃爍其詞道:“羅家原本是陽間的豪門,數十年來,自然有無數枉死之人,他們在枉死城自然也組成了一股勢力,甚至,還有人在地府擔任要職,就連一些陰差都不敢輕易招惹。
“我去,地府也是如此陰暗的一麵啊!”
“隻要是有人的地府,有會有陰暗的一麵。”
“也是!”張鐵山無奈的苦笑著,好奇道:“你和羅家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看,魏笑貧都不像有錢人,可她卻有錢給自己賣昂貴衣服,自己更是身穿貂皮,這錢是哪兒來的?
魏笑貧煩躁的搖頭道:“沒……沒什麼關係,隻是,羅家發了話,隻要是看得起羅家的人,無論貧富貴賤,都可以給他母親拜壽。”又解釋道,“這是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誰都知道,隻要和羅家攀上了關係,前途不可限量的,你也知道,我們都還年輕,在這枉死城裏,起碼還要生活好幾十年才能轉世投胎,最為關鍵是的,沒有人敢說自己身上沒有罪孽,而羅家有人在地府任職,若能和他們攀上關係,以後在經過地府審判的時候,說不定能走走關係,避免遭受地獄之苦!”
張鐵山蹙眉道:“那你拉上我幹什麼,我和羅家一點瓜葛都沒有啊?”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山城才子嗎。”魏笑貧得意道,“以你的名氣和醫術,還怕羅家不高看你一眼?”
張鐵山愣住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魏笑貧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兄妹是去年才煤氣中毒枉死的!”
張鐵山恍然大悟,譏諷道:“所以,你想利用我的身份攀上羅家這棵大樹?”
魏笑貧的眼神有些慌亂,咬著嘴唇算是默認了。
張鐵山舔/著口唇,極不客氣道:“你有什麼能耐呢,就靠姿色嗎?”
魏笑貧粉臉羞紅道:“你不要小看人,我讀過衛校的,也懂醫學知識!”心裏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靠姿色貼上張鐵山--傳說,張鐵山很好澀。
張鐵山是何等聰明的人,老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淺笑道:“那你準備了壽禮嗎?”
“當然有……”魏笑貧不自覺地抱緊了挎包,卻沒了下文。
張鐵山笑了笑,戲謔道:“那你利用我,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魏笑貧咬著嘴唇,忽然對著張鐵山耳語道:“隻要你能讓我攀上羅家,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張鐵山白眼道:“這是想澀誘我麼?”
魏笑貧臉紅如血,卻沒有否認。
張鐵山過分道:“那你是黃花閨女嗎?”
魏笑貧怒道:“黃花閨女什麼都不懂,有什麼好的?”
張鐵山怪笑道:“這麼說,你什麼都懂嘍?”
魏笑貧居然紅著臉嗯了一聲。
張鐵山越發過分道:“那我考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能回答上來,我就幫你這一次!”
魏笑貧知道張鐵山不會有什麼好話,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張鐵山就道:“你知道把“咬”分開後這麼念嗎?”
魏笑貧渾身一震,老半天後,才在張鐵山耳邊說了兩個字。
張鐵山嘿嘿笑道:“那你會做嗎?”
魏笑貧死咬嘴唇,囁嚅道:“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我……我就做給你看!”
張鐵山鄙夷的撇了嘴,還真是沒臉沒皮的女人啊。
事實上,張鐵山就喜歡這種沒臉沒皮的女人,因為玩這種女人不會有心理負擔,權當交易而已。
……
此時,碧螺山莊內,好像全城的人湧到了這裏,那簡直是人山人海,波濤洶湧啊。聽說,此次羅家開的是流水席,要大辦三天。
這還了得啊!
喜氣的壽字燈籠下,鞭炮聲聲,鑼鼓喧天,炒得人耳朵都聾了。
門框上,一副壽聯分外醒目--
上聯是:夕陽歲晚,藥王獻草賀王母
下聯是:七旬佳期,文曲題詞慶壽星
見張鐵山盯著壽聯道,“這麼多人,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輪到我們啊?”
魏笑貧緊鎖眉頭道:“不急,現在時間還早。”
張鐵山苦笑道:“看來沒有個顯赫的身份是難以進入羅家人法眼的。”
魏笑貧深以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