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因為樊家村隸屬於延州,所以,你們樊家村要是真的種出水稻來的話,這可是一個豐功偉績,這樊家村這麼多年一直由於不適合種水稻,所以發展很緩慢,因此,我爹肯定會因為這件事升職,到時候也許我們就要離開延州了,不過這也是你們種出水稻後的事情了。”白子清道,“但是這件事我一定會讓爹上報,一定要讓你得到該有的獎賞。”
樊立夏一愣,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這麼多東西,難怪知府和知縣會親自上門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成了可以升官發財,原來如此。
“不過你放心,不管我在哪裏,我都會幫你的,我們是朋友。”白子清強調道。
“白公子,你已經幫我許多了,沒錯,我們是朋友,以後有事情,一定會找你幫忙的。”放著一個做官的不巴結,那真是傻瓜了,更別說日後他們還要更上一層樓,這也算是一個保障吧,而且,他們已經是生意夥伴了呀。
白知府上了馬車後,對樊立夏道:“有時間來延州,一定要來家中做客,切不可過家門而不入,也可以小住幾日。”
樊立夏連忙點頭說一定去,而知縣似乎對樊柳真比較有興趣,笑著對樊大山夫婦說:“來城裏的時候記得帶上真真去我家,我家中有個小女兒與真真同歲。”
樊大山夫妻點頭同意了,樊立夏一聽,這難道是想搞個娃娃親不成,看了自家小弟,那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心裏一暖,這可愛的樣子,難怪知縣看上了,再者,自己日後是要被嘉獎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要被歌功頌德,這知縣,倒也是有趣,目光很長遠。
“立夏,我等著你來我家哦。”白子雯對著樊立夏喊道,“初荷姐姐方便的話也可以來哦。”
樊立夏和樊初荷都點點頭,樊立夏道:“過了十五我就去延州。”
一家人送走了兩位大人,隔壁唐嬸娘才過來詢問:“這是啥大人物啊,我本來想過來的,但是看那馬車那麼豪華就沒敢來打擾,萬一衝撞了大人物可就不好了。”
“是鳳陽城的知縣和延州知府。”樊石氏答道,唐嬸娘一臉的驚訝,然後高興了:“太好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樊立夏點頭:“因為樊家村隸屬延州,所以他們來看看我們的立夏車是不是真的可以種水稻,算是考察民情吧。”
回到屋中,樊石氏看了兩位老爺帶來的禮物,乖乖,竟然有一根人參,雖然他們不知道多少年份,但是想來也不會低。
樊立夏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人參,但是,埋在土裏的,她還是不認識啊,之前去藥鋪問過人參長什麼樣子,但是後麵一直也沒時間真的去尋找,她有點想上山了,不知道冬日的山裏有沒有什麼新鮮的野味。
主屋裏,樊劉氏見小兒子已經咳嗽這麼多天,而且還發燒盜汗,情況越來越糟,抓了藥也不見好,不由得開始著急了,這眼看就要到去上工的日子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
樊劉氏著急了,便又去將洪大夫請來了,洪大夫過來後見樊大河這樣,摸摸自己的胡子,臉色有些為難之色:“看大河這情況,有點像得了癆病啊!”
“什麼!”樊劉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樊老頭子也愣了:“洪老哥,這真的是癆病?”
洪大夫點頭:“我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了,哎,日後好吃好喝供著吧,別幹重活了,造孽喲,年紀輕輕……”
洪大夫的言下之意,一家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臉上陣青陣白,洪大夫走後,樊劉氏看著床上的小兒子,不由得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小兒子的收入是家裏的大半收入,小兒子不能上工,那這個家要變得多麼的困頓?想到這裏不由得哭天搶地起來,隻覺得上天不公,二兒子發達了不管自己,小兒子也要生病拖累家裏……她這一刻從來沒想過可能是因為常年的做工而導致小兒子積勞成疾,她一點愧疚也沒有,她生了他養了他,他就該報答她。
樊陳氏也皺眉,這老三可是家裏經濟來源的大頭,這下不僅不能為家裏掙錢,還要好吃好喝供著?這可怎麼行,柳昊去年沒考上秀才,今年還要繼續考呢,各處打點都是要花大銀子的啊!
主屋這邊因為經濟來源中斷而蒙上了一層悲苦之色,而初十這天,強子成親了,村裏又熱鬧了一番,樊立夏見樊大河沒出現,又看到樊劉氏他們一家臉色特別難看,便猜想三叔估計開始發力了。
她倒是要看看,這一家人,會怎麼對待得了‘癆病’的三叔!
樊劉氏的確鬧心,因為現在樊大河已經到了連床都沒力氣下的地步了,眼看著已經初十,她急得團團轉,晚上的時候,樊立夏一家人過來了,得知了這件事後,樊大山提議道:“爹,要不給三弟找個親事衝衝喜吧,也許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