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的這三個大戶雖然守衛很多,但是,她樊立夏的身手,如今也已經不能再和往日同日而語了,自從那次吃了野豬的大虧後,她徹底看清了自己,再也不盲目自大,過度自信,而是腳踏實地更加勤奮鍛煉,所以如今的身手,也已經回到當初的巔峰,這世上想傷害她的人,怕是沒有幾個,就算真的遇到打不過的,她還不能跑嗎?對於逃跑這種事,她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而且這裏的人,反追蹤怕是不會那麼厲害吧。
夜已深,趙國都城裏已經陷入一片寂靜,隻有各府院子裏巡邏的隊伍和街上的更夫還在行走,這時候,三個黑色的身影先後輕巧的落到了馬家的房頂上,這夜夜黑無月,樊立夏麵罩下的唇瓣微微勾起,和張雪兒還有黃秋兒對望一眼,真是個好夜色,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家院子裏來回巡邏的隊伍,心裏替這三個大戶惋惜幾下,這三個大戶雖說是被皇帝委以重任,表麵看似風光無限,被皇帝看重,身負重擔,但是誰說這不是把一個燙手山芋捧在手裏呢?一不小心這燙手山芋丟了,還要連累滿門,一不小心連個後都不能留下來,嘖嘖,怎能不小心翼翼? 她們呆了半個時辰,發現這馬家的守衛真的是盡心盡責,一點也不懈怠,她稍微觀察判斷了一下,就知道菜種被收藏在哪裏了,幾個起落,她人已經到了收藏菜種的院子,隻不過,這個院子裏更多的守衛,樊立夏幾乎能想象屋子裏邊更是龍潭虎穴各種機關,要想不驚動任何人拿到菜種根本就不可能,她咬咬牙,來都來了,總要試試水才能甘心的。
她用手勢做了一個她去試試水,讓她們把風的手勢,兩個丫頭搖頭,要一起去,樊立夏否決,表示一個人比較容易進退,兩個丫頭拗不過她,隻能緊張的看著她的身影飛快的閃過去將看門的打暈,然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根鋼絲開始開鎖,她們目光緊緊的盯著,時不時還要看看有沒有守衛過來。
樊立夏沒弄幾下鎖就開了,心裏暗自腹誹一番,不得不說這古代的鎖可比現代的好開多了,她剛推門準備進去,耳邊就聽到了一陣破空聲沙沙而來,她幾乎是瞬間,就往邊上一躲,而這時候,屋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鍾聲,似乎是她開門後牽扯到了什麼機關,這鍾聲震耳欲聾,怕是立馬就會有人趕過來,而她這時候已經看清楚,那隨著她開門沙沙破空而來的,竟然是無數根銀針,在這黑夜裏都還閃著冰冷的寒光,密密麻麻的就從她麵前飛過,耳邊果然已經傳來了許多的腳步聲和吵鬧聲,大聲喊著抓刺客,樊立夏縱身幾個跳躍,就已經輕巧的飛身上了房頂,和兩個侍女飛奔離去,身後的事情一概不管。
直到回到了屋子,才覺得這果然是驚險,次日一早,街上就多出了官兵,挨家挨戶的檢查,樊立夏三個姑娘,說是投親來的,但是因為親戚找不到了,身上盤纏也不多了,隻能在這裏先做個小買賣攢點錢再另謀出路,三個女孩子很容易就蒙混過關,還有好心的官兵讓她們幹脆在趙國落地生根得了。
搜查刺客的事情鬧了好幾日,最後無疾而終,後來,她又選擇從房頂上掀瓦下去,結果又遇上了那多如牛毛的銀針,密密麻麻的,要是紮到身上,準變個刺蝟,也不知道那銀針是怎麼被觸動的,由此,她終於決心智取,不再硬闖。
當然,這件事又鬧了好幾日,官兵到處搜查,連皇帝都重視起來,讓三個大戶加派人手,其實皇帝不說,他們也已經加派人手了,誰也不想被滿門抄斬啊。
又過了幾日,樊立夏終於找到了機會,這馬家家裏有個公主做媳婦,這公主是下嫁過來的,和公婆住在一起,並沒有另外開府,因此馬家的人基本上都是把公主供起來當菩薩尊敬的,這寧珂公主平時也沒有啥愛好,就喜歡看點戲,聽點曲,而這京都,就數清風閣的戲班子最為出彩,台柱子不僅嗓音亮,身段更是不得了,這寧珂公主要不是自己出來看戲,要不就是把這清風閣興師動眾請到家裏,樊立夏腦袋轉得飛快,心想這寧珂公主也許會是一個突破口,但是要怎麼突破,她還得考慮考慮,不能太魯莽以免打草驚蛇了。
她跟著這寧珂公主,很快,她就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這寧珂公主竟然和清風閣的台柱子虹越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這一發現讓樊立夏隻感覺貴圈真亂。 要說男人偷女人吧,在這個時代很正常,但是一個女人越線,就有點厲害了,但是轉念想想也沒什麼,畢竟人家是公主,老爹是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是都說公主都是嫁人了還養了許多麵首嗎?就是不知道這馬駙馬知不知請了,哎,一個男人知道自己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暴怒?而且這妻子還是個公主,隻怕也是敢怒不敢言了吧!樊立夏逮到公主的把柄後,決定先放下,立馬回頭跟進馬駙馬去了,可是越是跟蹤馬駙馬,樊立夏越是覺得不可思議,這馬駙馬不僅人長得俊美無儔,而且性子十分溫和,為人又極其謙遜,簡直就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的典型楷模,有這樣一個丈夫,這寧珂公主竟然還去出軌,簡直不知道怎麼想的了,而且據樊立夏的調查跟蹤,這寧珂公主和駙馬成婚已經五年有餘,同房的日子卻不多,也就每月初一十五才和駙馬宿在一起,也就是說,同房每個月就兩次,其餘時候駙馬是不能主動來尋公主的如果沒有公主的召喚的話,想想這馬駙馬還真是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