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男人見他死透,抬腳剛要走出牢房,就聽見了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他猛地愣住,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邊的那衣著華貴的妙齡女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心裏咯噔一下,道了聲完了。
“梁大爺,這劉三好賴也是個跟了你一路的,這樣做,有點讓人寒心吧?”樊立夏雙手環胸看著他。
國字臉男人臉色更加陰沉了,看來,自己的老底已經被揭了,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擒賊先擒王,他衝著樊立夏就衝了過去,想用樊立夏作為要挾。
樊立夏身邊的吳知縣臉色微微一變,就看到樊柳申已經迎上去了,樊立夏在邊上看著,看了一會兒後忽然對樊柳申道:“三哥,你要是今日將他拿下,我就同意你去參軍並且搞定爹娘。”
樊柳申聞言大喜,雙眼一亮,手下招式變得更加犀利起來。
而樊立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知道樊柳申一直想去從軍,但是一直沒敢提,畢竟那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地方,如今家裏不缺吃不缺喝,哪裏會舍得讓他去那種隨時丟命的地方?樊柳申也知道這樣說鐵定會傷父母的心,因此一直沒有提,隻是他一直都有些鬱鬱不樂就是了。
樊立夏一直看在眼裏,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這倔強的三哥會慢慢平靜下來,可是,她錯了,他這三哥還真是一根筋,認準了一件事就不回頭!而這梁大爺,以前是江洋大盜,後來又做了土匪頭子,是個不折不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如果三哥能將他拿下,這身手,也許從軍也會有不一樣的際遇不是?最重要的是,那是她三哥畢生熱愛的事情,當然,安排人暗中保護他的事情,就不用和他說了。
樊柳申果然是練了一身的好身手,幾百招後還真的將那梁大爺給生擒了,他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樊立夏:“立夏,可不能反悔!”
樊立夏笑笑,笑容裏帶著無奈,帶著暖意:“知道了知道了。”
梁大爺冷冷的看著吳知縣:“吳泰,殺了我,你的家人也別想活!”
吳知縣拳頭緊了緊,皺眉冷著臉不說話,倒是樊立夏冷笑一聲:“你說你,要金盆洗手就洗個徹底啊,好好地做個良民多做善事來化解你往日的孽不好嗎?從了良更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去查你以前,你說你,多不值啊?”
梁大爺冷哼一聲,看著樊立夏:“今日栽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黴。”
“梁勇,你做這些事,就沒有為你的妻兒想過嗎?你派人行刺我,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梁勇臉色一白,他一向弑殺慣了,所以真的不可能能安的下心做個平民百姓的,因此,他選擇了做鏢局,明麵上鏢局走鏢,暗地裏,其實還在做殺人越貨的勾當。
“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梁勇慘白著臉看樊立夏。
樊立夏盯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劫持吳知縣的家人,怎麼沒想過吳知縣也會擔心焦慮?莫不是在你眼裏,隻有你的家人是人,別人的家人就都不是人嗎?”
梁勇被樊立夏一噎,再也說不出話來。
“吳知縣的家人在我家地窖裏,另外,我的全部家產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的家人。”梁勇咬著牙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樊立夏輕哼一聲:“那是我的事。”說完轉身離去,身後一大幫人都跟著出去了,吳知縣看著已經被關進牢房的梁勇,最後歎息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何苦來?”
除了梁勇這個地頭蛇,其餘人都很輕鬆的恩威並施就解決了,看得白子清直道樊立夏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離開涼城的這天,吳知縣帶著家人和涼城的百姓為樊立夏他們送行,個個臉上一片笑意。
梁勇的家人被充了軍,梁勇被判了斬立決,已經行刑了。
這日,樊立夏等人經過一片荒山,天黑了,一行人也就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原地支起帳篷準備過夜了。
大家聚在一起吃東西,有說有笑的,忽然,山裏的樹動了起來,送來了一陣涼爽的風。
樊立夏一怔:“許久沒有這樣含著涼意的風了!”
樊初荷更是大呼一聲:“莫不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