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總是會發生的,就好像是生病一樣,你隱隱的會是有某種感覺,感覺身體上的不適,但是你總是會放鬆警惕,不認為它真的會發生。直到有那麼一天它真的會來臨的時候,那一切,一切就已經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在發展了。
錢誌恒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他認為已經完全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同行同業,現在居然會一起反對他,他以為“海嘯”計劃之後,他對同行的補償可以彌補之前照成的損失和裂痕,同行同業不光不會記恨他,更會感謝他依附於他,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過來,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該被記恨的,這些同行同業一點沒少的全部記了下來,而且他所做的事,還從某種程度上客觀的讓這些發對他的同行同業團結了起來。現在自己和V托利亞公司已經變成眾矢之的了。
“錢總,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蕭男這個時候,明顯已經慌了,他急切的看著錢誌恒,希望錢誌恒能拿出一個主意來。
“商會的事情現在先放一放吧,我們先解決公司被處罰和查封的事情。”錢誌恒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以往的英氣,隻能無奈的搖著頭。
盡管被踢出商會的事情,確實是一件大事。但是現在公司被處罰和查封的事情卻更加讓她覺得揪心,是的確實是更加讓他覺得揪心,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公司出了什麼樣的問題,會招來商務局和工商管理局聯合處罰。這種茫然才是最讓他覺得恐怖的。
“你去把張律師請過來,我覺得這件事可能需要通過法律的手段解決了。”錢誌恒這個時候對蕭男吩咐道。
中國人其實是很在意打官司這件事的,尤其是商人其實最不願意的就是動用法律的手段,因為即使你在法庭上獲得勝利,商譽也會受損,在原告與被告之間將不會有真正的勝利者。但是今天錢誌恒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他知道法律可能是他最後能夠尋求的一根稻草。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您先回辦公室吧。”說完蕭男就急匆匆的走了,隻留下錢誌恒,今天的錢誌恒顯得特別的落寞。他隻能孤獨的一個人走入電梯。
不多時,在錢誌恒的辦公室裏,蕭男帶著張律師—張揚,走了進來。沒有任何的客套,錢誌恒直接發問了。
“這次公司被處罰和查封到底是因為什麼?”這是一個他急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據我現在得到的通知情況是這樣的,商務局和工商管理局現在對我進行的是反壟斷調查,因為我公司之前進行的“海嘯”計劃,涉嫌利用在市場上的優先地位,傾銷商品擠壓同業,在海潮市乃至整個華東地區,對同行同業造成不小的損失,進人舉報,有關部門才組建了聯合調查組,現在的停業處罰和查封財產,隻不過是這項調查的第一步。”
張揚是海潮市數一數二的商業律師,他頂級的業務和廣博的人脈,總是讓他遇到重大問題時,依舊能夠保持遊刃有餘,不過今天他雖然在回答錢誌恒問題時,依舊保持著他一貫冷靜的風格,但是錢誌恒能夠從他的眼神裏,感受到來自他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緊張。
“我們被人舉報?你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嗎?我不是已經對受損失的商家進行過補償了嗎?怎麼還會有人舉報我們,他們就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了嗎?他們這樣弄的話無異於魚死網破,這一點他們想不通嗎?”今天的錢誌恒經曆了太多的不順,他也變得有點急躁起來。
“這一點,我想他們並不是不明白的,但是依舊還是有一些商家似乎是有組織,有安排的一樣舉報了我們,這一點也是我迷惑不解,這可能需要我們進一步查一下。”張揚終於述說出自己心中緊張和不安的原因,因為這個世界上唯有未知的事情才會讓人覺得特別的恐慌。
“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有組織,有安排的在舉報我們?這……。”錢誌恒這個時候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如果真的是在這樣的話,那麼事情的性質就變得完全不同了,這就變成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想要搞垮V托利亞公司的預謀了。想到這裏錢誌恒不由得覺得後背冷汗滲出。
“對,我現在隻能提出這樣的看法,因為在我分析過現在掌握的所有資料之後,發現這確實是一次有組織,有計劃實施的舉報,隻不過到現在我還沒有能夠查出這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張揚很嚴謹的說著自己的話,他的專業操守真的是無比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