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看著死人臉,忽然咧嘴笑了,說道:“不管你是誰,既然能徒手撕裂我的劍意,說明你很強,這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啊。”
死人臉聳聳肩,說道:“對於本座來說,隻有殺死你才能開心啊。”
眾人聞言皆驚,之前這死人臉偷襲邪帝時,眾人也隻當他是想奪四聖靈圖而已,沒想到他的目的竟是要置邪帝於死地。
隻是,你以為你是誰?難道強到連十絕武帝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東雷帝君凝固的表情緩和下來,輕聲自語道:“有意思。”
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多出乎意料,四聖靈圖乃四象之寶,能困住日月二靈於萬載,就足以證明不凡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奪二靈,還是四聖靈圖,這樣的爭奪也才算是剛剛開始。
至於千玨等人,還有那些修為不入遁一境的武者,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東域宗門,魂宗被滅,青雲宗不出,如今隻有火焰門,鬼冥宗和萬獸門的人來了,不過也隻能在一旁觀望,希冀著能撿一些漏。
隻是他們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千玨,眼中露出一絲熱切之意。
四聖靈圖前,天目聽著死人臉的話,沒有驚怒,也沒有憤慨,甚至還隱隱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
他就這麼持著玉痕劍立在虛空,完美的不露出一絲破綻。
死人臉一動不動的盯著天目,他知道像天目這樣的強者,而且還是擅長暗殺的強者,隻要自己露出一絲破綻,那麼麵對自己的必將是致命一擊。
兩人就這麼立在虛空,氣機完全將對方鎖定。
忽然這時,虛空撕裂,探出一隻手來,朝著四聖靈圖抓去,緊接著四聖靈圖的另一邊又探出一隻黑漆漆的巨爪,同樣也是朝著四聖靈圖抓去。
眾人震驚,這又是何方神聖?敢在邪帝和死人臉的眼皮子底下搶奪四聖靈圖?
“哼”。“哼”。
兩聲冷哼響起,一聲是天目發出,一聲是死人臉發出,此時兩人皆是很有默契的朝著那黑爪和人手斬下。
死人臉化掌為刀,帶著濃鬱的烏光向著人手斬下,那人手背後之人似是感受到危機,人手轉向,帶起一片流火迎向死人臉的掌刀。
兩種力量碰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能量的餘波向四周擴散,掀起一股熱浪。而有一部分能量在觸碰到四聖靈圖時竟被吸收,讓人驚歎的同時忍不住嘖嘖稱奇。
接著,撕裂的虛空中走出一名男子,他身著紅袍,紅袍無風而動,如同一團火燒雲。
“啊…是上宗的長老來了。”“是神火宗的雲幕高張。”
火焰門有不少人認出了那名紅袍男子,發出陣陣驚呼聲。
此時,雲幕高張並未再出手,隻是不悅的皺眉望著死人臉。
而另一邊,天目蓄勢已久,玉痕劍更是快到極致,那黑爪縮回不及,被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嗷……”伴隨著一聲震天獸吼,一具龐大的黑影在虛空中浮現。
千玨看的心驚,關山月跟在一旁感歎道:“好大的一隻豹子啊。”
那豹子確實很大,身形舒展開來,足有千裏之長,百裏之高,黑色的毛發在日月的光芒照耀之下,晶瑩剔透,給人一種心悸之感。
“那並非是豹子,乃是玄虎,變異妖獸,是西域萬獸宗宗主桑榆的馭獸。”東雷帝君沒好氣地說道。
“玄虎?”
千玨低聲一念,抬頭看去,此時那玄虎正在低頭舔舐自己受傷的右爪,而玄虎的背上站著一名男子,兩鬢微白,正一臉憤怒的看向天目。
“邪帝大人,本宗主並非是偷襲你,你何需要下如此重手,傷我馭獸?”
天目用手指輕輕擦拭著玉痕劍,不屑地說道:“傷了便傷了,又如何?”
“你……”站在玄虎背上的男子,也就是桑榆,聞言盛怒,說道:“好好好,都說邪帝大人性格喜怒無常,行事乖張,今日本宗主倒是見識了。”
“嗯?”天目發出一聲輕嗯,接著說道:“待此間事了,本座定會去一趟你萬獸宗,讓你好生見識一下本座的喜怒無常,行事乖張。”
威脅!還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你……”桑榆驚怒,卻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了,他萬獸宗不比暗殿,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任何一個宗門,哪怕是超級勢力,被十絕之六的邪帝給盯上,怎麼也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咯咯咯…”
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虛空中又走出來一位女子,身披紫色風衣,上麵繡著朵朵六瓣霜花,發髻上插著鎏金簪,耳上掛著流星墜,看起來是個美貌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