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玄虎背上的男子,輕笑道:“桑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邪帝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搶東西,搶不到,還要歸罪於人,這要是我,怎麼也得上門去鬧一鬧了。”
桑榆看著美貌婦人,哼道:“尤憐星,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待在你的飛雪城相夫教子,跑到東域來就是為了亂嚼舌根子嗎?”
“什麼?是飛雪城的人。”有人驚呼。
尤憐星對眾人的呼聲充耳不聞,嘲弄道:“喲,瞧你這話說的,我來東域還能幹嘛?自然是跟你一樣了,隻盼著待會兒桑榆宗主看在人家是個弱女子的份上要手下留情啊。”
“哼。”桑榆冷哼一聲,不在說話,心中卻腹誹道:“尤憐星,我見猶憐,名字倒是好聽,要不是本座對你尚有些了解,隻怕待會兒非得吃個暗虧不可。”
尤憐星見到桑榆不再說話,目光投向四聖靈圖,又看向跟幽主和將夜纏鬥在一起的日月二靈,顧盼生姿。
眾多吃瓜武者,望著虛空中以前隻能存於傳說的絕世強者不斷聚集,可謂是激動不已,不禁議論道:
“就連飛雪城的人也來了嗎,算起來北域七大派已經來了三派了。”
“天啦嚕,這是要北域七大派齊聚東域的節奏嗎?”
“不知道霸天門的戰帝會不會來?如果能一睹戰帝的風采,那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實際上,北域七派,如果算上胖尊者的話,其實算是來了四派,隻可惜胖尊者完全沒有身為強者的覺悟。
他忽然湊向千玨,問道:“你現在緊張嗎?”
千玨不解,疑惑道:“緊張什麼?”
“我以前聽說過,飛雪城的女主人就叫尤憐星。”胖尊者小聲說道。
“那又如何?”千玨隱約明白了胖尊者想表達些什麼了。
胖尊者抬頭望了一眼尤憐星,聲音更小了,“我還聽說你以前打傷過冷如雪,他們是母子。”
千玨皺了皺眉,說道:“那又如何?”
胖尊者見千玨一副與我何幹的樣子,頓覺得無趣,摸摸光頭嘟囔道:“臭小子,怎麼現在說話跟邪帝一個德行。”
“……”千玨無語。
東雷帝君聞言,深深看了一眼千玨,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永淑慎,關山月和梅疏影三人聽著有些緊張起來,那尤憐星看起來十分強勢,真要護犢子找千玨的麻煩,隻怕千玨就危險了。
千玨抬頭望著虛空中的四聖靈圖,望著日月二靈,沒有想這些,他想的是弱者連奪寶的資格都沒有,歸根究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啊。
虛空中,幽主與燭照一邊纏鬥,一邊分心他顧,自然也發現了神火宗,萬獸宗和飛雪城的強者相繼而來。
現在的情形對他來說十分不利,本來四聖靈圖有邪帝和死人臉相互牽製,而他和將夜便可以專心對付日月二靈,至於東雷帝君則是安靜吃瓜,可以說人力分配的剛剛好。
如今隨著雲幕高張,桑榆和尤憐星的到來,完全打破了這種平衡,畢竟這三人跨域而來,絕不可能甘於安靜的做個吃瓜群眾。
幽主心思流轉,看到將夜被幽熒壓製的頗為吃力,計上心來。
“將夜護法,本座來助你。”
幽主大喝一聲,擺脫了燭照,抬手間仿佛有星雲在掌間流轉。
將夜被困在冰封的空間,有恐怖的至陰之力充斥其間,三千白刃縈繞周身,將自身護住,忽聽到幽主的聲音,喜不自勝。
幽主一掌破碎虛空,將困住將夜的冰封空間拍碎,將夜被幽熒壓製的十分憋屈,此刻一朝脫困,猶如猛獸出籠。
“砌成此恨無重數,三千白刃殺紅塵。”將夜手捏訣印,渾身真元翻騰,三千白刃受到牽引劇烈震顫。
這一招乃是集將夜憤懣所發,無盡虛空盡顯殺機。
“什麼?幽主你……”
正待將夜要一洗憋屈時,忽然愣住了,隻見幽主助他脫困以後,身形便飄然遠去,一輪大日向他襲來。
原本燭照的這道攻擊是轟向幽主的,此時幽主飄然遠去,便要落到將夜身上,而將夜的“殺紅塵”原本是對付幽熒的,此刻卻不得不用來應付燭照,如此一來,幽主便可以抽身而退。
可以說,幽主將這一切計算的妙到毫顛。
“詩莫言,你可惡啊!”將夜氣的破口大罵,三千白刃化作流光迎向那輪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