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恍然驚醒,這一招他曾見曲連海用過,隻是又不盡相同,似是而非,但威力更大。
“是冥水一脈的功訣?”千玨問道。
非常在顯然不知道什麼冥水一脈,大喝一聲,“管它是什麼功訣,受死吧!”
黑龍咆哮,張牙舞爪的撲向千玨,飄飛的雪花被腐蝕的劈裏啪啦作響。
千玨感知到危險,手結雷霆印,驅雷策急轉,臉上,還有身上,爬滿可怖的雷紋。
“以陰陽相薄,雷照於野。”
氣海中的雷電印記閃耀虛光,雷霆自千玨周身浮現,照耀於世。
胖尊者撓撓頭,自語道:“這控雷法怎麼這麼像驅雷策?但是……好像又有區別啊。”
千玨自是不知道胖尊者在說什麼,一拳揮出,雷霆盡數湧向黑龍。
恐怖的能量撕裂開,擊碎殿牆,宮殿也在餘波中開始坍塌。
非左急忙閃身落在殿外,看著空中兩種能量交織,幾乎緊張的不能自抑。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引來了宮中大批的武者,當見到如此層次的戰鬥已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時候,隻好選擇觀望。
能量漸息,千玨和非常在相對而立。
千玨身上的青衣被腐蝕了大片,而非常在亦是好不到哪裏去,白袍上焦痕一片。
那焦痕落在石奎,還有宮中武者守衛的眼裏,更顯刺目。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與主上交手?”
“而且主上竟然還被他打傷,真是太可怕了!”
“噓,你看非左王子也在,聽說這人就是非左王子請來的幫手。”
“什麼?那豈不是說雪國又要變天了?”
“滾……你離我遠點,這種話都敢說,你想死可別拖累我!”
……
非左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隻是緊張的望著空中的千玨和非常在。
千玨對這些議論聲自然是不敢興趣,但非常在的臉色卻是變得難看至極。
也不知是因為千玨,還是因為這些人的聲音。
千玨盯著非常在,暗道:“以我如今的實力和他相比大約在伯仲之間,但想要取勝,恐怕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之所以有這個自信能夠取勝,那是因為千玨氣海充盈,而且就算氣海中的真元用盡,龍珠中的妖元也可以很快轉化成真元繼續戰鬥,幾乎很難造成真元枯竭。
另外,他剛剛又驚奇的發現,他被非常在詭異的氣息侵蝕,身上被腐蝕大片,天典竟自行運轉,絲絲造化之氣流過,將他的傷勢也頃刻間複原。
天典竟還有如此妙用,千玨都沒想到,這個掛開的未免也太過逆天了些吧。
非常在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覺得千玨的控雷法實在是強悍,竟能讓千玨憑此越境而戰,與自己打成平手,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一定要將這控雷法得到手,還有那化龍之法,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非常在心裏歇斯底裏的瘋狂大喊,手上裹著風雪,充滿陰冷的氣息,然後衝向千玨,狠戾拍下。
千玨哼了一聲,心想勞資有掛,還會怕你?腳下真龍步法施展開,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千峰照積雪,一指映塵寰。
這千水訣千玨已經很少用了,此刻用出來威力不知大了幾何。
一點寒芒在積雪映照之下,更顯刺骨冷意。
非常在身形忽轉,裹著風雪拍了下去。
千玨真元雖然充盈,但到底不及非常在的雄渾,被震退七八步。
呸……
千玨吐出一口血水,肺腑受到微創,天典自行運轉,又立刻恢複如初。
“再來!”千玨拳上升起無量光,閃身又衝了上去。
非常在的掌間被破開個血洞,正在汩汩流血,看到千玨又衝了上來,皺了皺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但也來不及多想,一揮衣袖,閃身迎上。
石奎在一旁駭然的想著,這個年輕人竟能與非常在戰的不相上下,也難怪能將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果然還是不能小覷天下年輕人。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目光投向了非左的方向,充滿陰毒的氣息。
他正想去偷襲非左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自己籠罩,讓自己動彈不得,他抬眼望去,隻見那個人畜無害的光頭正看著自己嘻嘻而笑。
石奎看著那笑容,身體忍不住如篩糠般抖動了起來。
……
千玨與非常在有來有往,戰至幾百個回合。
非常在身上的傷勢越積越重,而反觀千玨,除了衣衫破碎嚴重,竟依舊還是生龍活虎,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可能?你為何一點事都沒有?”
千玨譏笑道:“就你那點攻擊,打在我身上就跟撓癢癢差不多,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