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傷害夜長軒,讓自己如何原諒自己?
“陰謀,我們就應該揭穿它,不是嗎?”黎潔扶著許小楠的身體,黑褐的眼睛居高而下,那樣堅定全心支持的神情,像是一個引牽方向的使者,在告訴她:走出黑暗的時刻來臨了。
“周淩風,如果你想到再看到孫可心,你就要幫助小楠揭穿鄒念念。”黎潔扶著許小楠坐下,然後靠著門縫對周淩風說道。
“如果我能走出去,就算許小楠放棄,我也不會放過鄒念念。”周淩風一把扯落頭上的一根茅草。
平靜下來之後,周淩風與許小楠交換了一下在8月初四晚上之後的事情,鄒念念撞傷了孫可心在周淩風堅持救助的情況下,把周淩風打暈並且一直藏在聖心學院,而許小楠這方麵,通過對孫可心提供醫療救助的條件下,要許小楠主動離開夜長軒。
而現在,許小楠被以可以入學聖心高中的為理由被李校長百般侮辱,如果不是黎潔與汪帆的幫助,自己也麵臨與周淩風一樣的命運,非法的羈留會達到多久,到了鄒念念與夜長軒結婚生子,還是到了她鄒念念滿意為止?
事件回憶到最後,要不是黎潔一直拉著許小楠的手,許小楠的指尖一定已經嵌到手心裏去,周淩風也許久不說話,專注地看著身邊的一株野花,多久了自己沒有看過一株哪怕是野花的模樣。
“這個鄒念念真是惡毒的難以想像!”黎潔聽完這離奇曲折的經過,一手砸在汪帆的腿上總結道,汪帆本來也是凝重地臉上的陰沉足以擰出水來,黎潔這不輕的一拳卻讓他一瞬間反射性的跳起來。
捧著大腿想叫苦,看到大家沉默不語,也隻好憋著氣坐下,不過真因為這樣一攪和,許小楠輕輕地動了動嘴角。
“你說,孫可心醒過來的概率有多少?”周淩風抬起頭,頓了頓。
“鄒念念說,翰霍普金絲醫學院有一項負壓引流技術可以在不進行大切口的手術下將血塊引導出體外。如果手術順利,孫可以會在三天這內醒過來。”
“是翰霍普金絲醫學院嗎?”周淩風捏著眉心,“這個醫學院最擅長的應該是病毒學。”
“可心……”許小楠突然站了起來:“如果我們真的被羈押在這裏,而孫可心又被送到了國外……會發生什麼,或許根本不會被送到國外就……”
“回醫院!”許小楠與周淩風相視一眼,一起站了起來。
“最近回來市區的車在哪裏?”許小楠說。
她們必須要快,盡可能的快,任何一分鍾的滑過都能讓孫可心永遠與他們擦肩而過,讓命運的軌跡永遠轉折!
可是聖心學院太過偏僻,隻有一路公交可以到達,到達醫院還需要轉車!
手心,不由自由地冒出冷汗,許小楠焦躁地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
“沒有必要!”汪帆從衣服之中掏出一串鑰匙,掂量在的手中,周淩風的神情一變,又別過眼去。
“這是與周淩風一起過來的汽車鑰匙,車子就在那邊的倉庫裏。
一個漂亮的弧度,鑰匙飛到周淩風的手中,周淩風微微一愣,他們幫助到這樣的程度?
“謝謝。”周淩風像是十分不適應地說,他很少對別人說謝謝,上一次對他人說謝謝在什麼時候呢?長久到讓自己恍惚,因為他出生起,就注定了可以用金錢買到一切,就算買不到的,用自己狠烈絕妙的手段都可以得到,所以他得到的一切都因為金錢與能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用這麼真誠甚至陌生的心情,對另一個人說謝謝,還好,感覺並不壞。
“轉移孫可心,打敗鄒念念。”黎潔揚了揚手上的拳頭,對許小楠說道。
性能卓絕的寶時捷,在時隔一個月之後再次等到了主人,引擎轟鳴的聲音像是格外振奮。
“我們說出鄒念念對我們做的一切,就根本不會有訂婚儀式。”
周淩風一腳踩下油門,黑褐的眼睛之中像是風過連天般的肅殺。
“我隻是希望……孫可心一切安好。”許小楠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安全帶,它的名字叫做安全帶,握著它或許就可以驅散不安了吧。
“你有沒有把那段錄音交給警方,或是上傳到網站?”周淩風踩下一腳油門,汽車像是縱情奔跑的巨獸離開了聖心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