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師在大陸本就高貴無比。
且皇室雖有煉丹師,卻是極少數低階煉丹師,真正好丹還要求助於煉丹師公會,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還沒人敢拿他們開刀。
張堯也樂得如此。
三天來他閉門謝客,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時間幫陳衝煉丹。
至於最為動蕩的當屬天情拍賣場。
方雅和陳衝的關係已經表明,她是最可能收容陳衝之人,因此早在三天前就被禁衛軍圍得水泄不通,段言星更是放出狠話,讓他們三天內交人,否則就要強行搜索。
眼看時間已經到來,方雅不急大管事卻急不可耐了。
“小姐,我們根本沒有收留陳衝,段言星敢這樣嫁禍栽贓我們天情樓,我們決不能忍,要不就向上麵求援吧?”麵容蒼老的大掌櫃老臉緊緊皺在一起,好似一朵菊花。
“求援做什麼?區區段言星真敢動我們天情樓嗎?”
方雅坐在三樓窗邊,看著街道上圍滿的禁衛軍,嬉笑道:“半月內滅相府,陳衝那小子可真敢開口,倒是讓姐姐有些期待了,多有意思的一出好戲啊?”
“可是小姐,段言星已經狗急跳牆,未必不敢讓人殺進來啊!”大管事麵色難看。
“他敢!”
方雅臉上看不出喜怒,道:“傳話出去,我們天瀾帝國天情樓兩座分部,共合三百九十八人,一人受傷我們就滅天瀾一城,十人受傷屠盡天瀾,雞犬不留。”
“是。”
大管事麵色極為古怪。
不愧是方雅小姐,這話可真夠霸氣。
想必這話傳出去,就算段言星想狗急跳牆,禁衛軍也沒人敢聽任他的命令動手吧?
如此半個月……
大管事也隱隱有些期待了。
自家被圍半個月,卻能看一出如此好戲,似乎也不吃虧。
半個時辰後。
全城再次轟動。
一人傷滅一城,十人傷滅天瀾,雞犬不留。
作為從武道世界中殺入一流勢力的天情樓既然說出這種話,就算上麵真不願意,也不可能任由天瀾帝國打臉。
所有在皇城根深蒂固的高層,全體動作起來,家族侍衛紛紛派遣過來,人數儼然是禁衛軍的十倍有餘。
他們不會主動動禁衛軍,但禁衛軍敢有丁點動作,這些人必然會一擁而上,就算不惜自己身家性命,也要將這些禁衛軍全部放倒。
天情樓招惹不起啊!
聽聞此事的段言星當場噴出一口老血,昏厥過去。
煉丹師公會。
三天修煉,奇經八脈已經徹底貫通,主幹身軀傳來的舒爽感覺,讓他恨不得想要一步登天。
休息的片刻,房門就被敲響。
時刻關注房中情況的張堯應聲進來,神色古怪的將皇城三天內的事情敘說一遍,讓聽聞段言星舉止的陳衝差點笑噴。
“不愧是狠辣的丞相大人啊!這一招可真有新意,就是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得知此事之後,會有什麼敢想?”
陳衝低笑一句,就接過他遞來的丹藥,道:“時刻注意皇城內的一舉一動,煉丹師公會畢竟是鬆散組織,你也不是這部分會會長,言語力量不足,若是我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公子放心,凡是見過你們的人,老夫都單獨訓過話,沒人敢在外麵亂說。”張堯信誓旦旦的保證。
可他卻不知道。
他做出保證的同時,一座奢華程度絲毫不亞於天情樓的頂級酒樓內,一位年輕煉丹師被連灌一通酒後,已經開始口不擇言。
“這件事張堯大師可是下了封口令,我跟你們說了之後,你們可千萬不要亂傳,不然張堯大師恐怕會吃了我。”
年輕煉丹師酒醉之後,已經忘記了同桌的兩人,正是丞相黨派係中的兩個年輕貴族。
“三天前,也就是吏部尚書府被屠戮的那天晚上,陳衝帶著他母親,陳寒文還有一個陌生女人來了煉丹師公會,後來被張堯大師熱情的招待,據說現在就留在煉丹師公會。”
“你確定?”
兩青年雙眼放光。
“這可是我親眼所見。”
得到年輕煉丹師保證,兩人同時飛奔下樓,他們本是丞相黨羽下的兩個紈絝青年,隻是一時突發奇想,才會邀請那年輕煉丹師赴宴,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詢問,誰知竟真讓他們走了這個狗屎運。
“陳衝人在煉丹師公會?”
這一消息傳來,段言星差點噴血。
還好畏懼天情樓隻是圍困,若真讓人重進去的話,豈不是就要闖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