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差點跳起來,她怎麼可能有梅毒!
“你現在不要出去,我父母應該已經把她隔離了。你昏倒那會兒,他們沒有動作,怕那女人真是你女朋友,不過看你剛才的舉動,就知道那女人是來找你麻煩了。”他一把攔住我說,“有沒有病,等我父母給她檢查了才知道,我也隻是猜測,並沒有近距離觀察。”
我又躺回到床上,心裏非常奇怪,晏輕塵和她結婚才半年,她怎麼會得梅毒呢?難道是晏輕塵在外麵鬼混,傳給了她?還是她在外麵鬼混,被晏輕塵拋棄了?
思來想去,我覺得兩種可能都沒有可能,晏輕塵雖然奪了我的女朋友,但他並不是那種喜歡尋花問柳的人,淩夜嫁給他這麼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富二代,沒有理由再欲求不滿,更何況,這才短短半年。
想不明白,我歎息一聲,決定不再跟自己那少得可憐的腦細胞過不去了。我閉上眼,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聽,更不想再見到她。
宗賢見我又睡了,給我蓋了個毯子,再也沒有了聲息,我奇怪地睜開眼,卻發現他正躺在我旁邊閉目養神。
“你不去上班?”我問。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我,立刻又轉過身去,背向我:“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我頓時感覺好笑,這家夥又人格分裂了,怎麼這口氣和我哥那麼像。
但是畢竟他在我摔倒的時候扶了我一把,還弄走了那個我不想見到的人,我輕輕闔上眼:“謝謝。”
過了幾天,我才從宗賢那裏得知,淩夜確實感染了梅毒,她之所以會得這種病,是因為晏輕塵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不到半年就敗光了家產,欠了一屁股賭債,為了還錢,他竟把她送給了那群男人,任他們糟蹋,她的梅毒就是在那時染上的。
這個消息讓我脊背一陣發涼,緩了半天,才問:“那她這病,能治好嗎?”
宗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治是能治好,不過昨天,她被警察帶走了,有人告她詐騙。”
我聽了,又如當頭一棒,那個知性溫婉的女子竟然去詐騙?!
我不敢相信究竟什麼改變了她,又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不禁扼腕歎息,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種種選擇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是旁人無法代勞的。
“據說她是為了替她老公還錢,才去詐騙的,被她詐騙的,都是她的老熟人。”宗賢托著下巴,得意地笑笑,“她本來也打算騙你的,不過,不幸被我識破了,當然,我媽也功不可沒。”
“她想騙我?”我十分詫異,我幾乎身無分文,哪裏有什麼好騙的?
宗賢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笨還真不是冤枉你。你不是有個很有錢的哥哥嗎?更何況,你還有我這麼一個朋友,到時候你被她騙到荒郊野外綁了,就算你哥坐視不理,我也不可能把我唯一的園丁就這麼交代給上帝的。”
“有這麼嚴重?她隻是個弱女子而已。”我十分震驚。
宗賢無奈地翻我個白眼,把我拉到客廳,打開電視,放了一張光碟:“我就知道你不信,我還特意托人錄了張盤,你自己看看。”
我忐忑不安地坐到沙發上,直到屏幕又定格在開始菜單,我才心情沉重地低下了頭,就如宗賢所說的那樣,她突然來找我,確實是想詐騙我來著,不過被人識破了。
我沉默了半天,向宗賢道了個謝,宗賢揉揉我的頭發:“這件事我該謝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