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為什麼?”我很奇怪,明明是他幫了我,為什麼他要道謝。
“本來我父母這次回來,是打算讓我相親去呢,被這女人一惡心,他們沒這個心思了。”宗賢開心地笑笑。
我有些不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麼大年齡還不找對象,有什麼可開心的?”
宗賢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大嗎?我才二十八歲,我還沒有三十呢,再說了,我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還去相那個親做什麼?”
“你真有喜歡的人了?”我突然想起那天他說要移情別戀,八卦的心思一上來,什麼哀傷憂愁都忘了,“你喜歡的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和誰在一塊兒?”
宗賢立刻拉長了臉,轉身走了出去:“我去診所,你好好休息。”
走到門口,他忽然又回過頭來:“沒事別到處亂跑,招惹那些不幹淨的人回來。”
說完,他揚長而去,留下我自己在那裏愣神。
他還沒告訴我他喜歡的人是誰呢,怎麼就這樣走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樊叔,他總是會給我講一些宗賢的糗事,逗得我哈哈大笑。
想到樊叔,我又忍不住掏出手機,看看那串自己從未打過的號碼,猶豫了一下,終於按了撥號鍵。
電話響了一會兒,便傳來樊叔開心地笑聲:“喲,小影,居然想起樊叔了,不容易啊,有進步。”
樊叔那邊很嘈雜,像是有孩子叫喊的聲音,還不時聽到樊叔大聲的訓斥。
我的電話似乎打得有些不是時候,我撓撓頭,頓時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簡簡單單寒暄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樊叔自然有他自己的生活,又何須我去掛念,我心中一陣失落,站起來走出門去。
休養了幾天,再加上宗賢妙手回春的藥,我的病很快就好了。早上和芸兒一起跑完了步,更覺得身體十分暢快。
然而,宗賢還是堅持讓我再休息一天。
我百無聊賴,上網搜集了一下有關月季和蔦蘿的資料,盯著平板看得眼疼,決定出去走走。
一出宗賢的客廳,我又看到小瓷在院子裏趾高氣揚地踱來踱去,好像一位君王在巡視它的領土。
一看到我,它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一個健步衝了過來。
我一看大事不好,順手操起一把掃帚,警惕地盯著它。
這家夥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回到以前那副樣子了?!
不過,如果我再打它一次,宗賢還會放過我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能為這隻白孔雀大半夜去燒紙驅邪,估計再離譜的事也能做得出來。
於是我猶豫了,是自衛還是任這白孔雀欺淩。
被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欺負,我很不甘心,但又想到我欠宗賢的那三百萬,頓時便沒有了底氣。
算了,不就是被啄兩下嗎,又死不了人,我扔下掃帚,視死如歸地瞪著它。
小瓷衝到距離我一米的地方,突然站住了腳,不,確切來說,它衝得太猛了,本來想站住腳,卻不由自主地又向我滑了半米。若不是想著這孔雀嘴殼鐵硬,我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它如臨大敵地朝我叫了兩聲,惡狠狠地瞪著我,慌慌張張地又後退了幾步,站到距我兩米左右的地方。
我不知道它要幹什麼,但見它並不是想要啄我的樣子,我頓時來了興致,好整以暇地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