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得臉都紅了,埋在宗賢的背後,不敢再看樊叔。
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樊叔,用更加震驚的語氣問宗賢:“二少爺,你們成親這麼長時間,還沒圓房呢?!“
宗賢不悅地轉過身,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你管得著嗎!”
走了兩步,宗賢突然停了下來,又轉過身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樊叔,你怎麼在這?周年慶的會場在仁賢醫院,你打個電話讓芸兒來接你吧,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好說好說,二少爺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樊叔哈哈一樂,往門口走去了。
我這才抬起頭來問宗賢:“樊叔也要參加周年慶?”
宗賢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大步流星地把我一路抗到了臥室,推倒在床上。
我覺得我成了被山大王搶回去成親的壓寨夫人,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吃抹幹淨了。
在那不可描述的事情過後,宗賢心急火燎地幫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我隻有那個地方有點紅腫,並沒有出現抽筋或者昏厥的症狀之後,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累得手腳酸軟,癱倒在浴盆裏。宗賢一邊幫我清洗身體,一邊不時地揩油。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拍掉他的爪子,抓過他手裏的毛巾,決定自食其力:“現在確定我真的沒事了吧?”
宗賢連忙點點頭,伸手要把毛巾拿回去,卻被我躲開了。
我認為宗賢這樣沉迷男色是不對的,便催促他趕緊去醫院主持他的周年慶。
宗賢一聽,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無限委屈地說:“小影,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你用完人家就想把人家甩了,下次你再想用的時候,可該怎麼辦啊?”
我太陽穴跳了又跳,捧起一把洗澡水潑在他臉上:“宗賢,你被我哥上身了吧!”
宗賢更委屈了:“你哥又不是我的菜,我怎麼會隨隨便便讓他上呢?”
我:“……”
不想再和宗賢廢話,我匆匆洗完澡,穿好了衣服,推著他出了門。
再次來到仁賢醫院,看到來來往往的人臉上洋溢的笑容,我的心情和之前不一樣了。
或許,那真的隻是一個夢吧。
會場是布置在醫院的前院的,演講台布置在醫院大樓的前麵,這時會場已經布置完畢,宗儉和我哥正在台上調試音響,宗傑帶著和煦的微笑引領到場的客人和員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院子裏一片花團錦簇,歡聲笑語,連陽光也明媚了起來。
我和宗賢走進人群,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子冷著臉指揮著一眾服務員把餐具布置到各個餐桌上。
宗賢給我介紹說,那就是他的大嫂,婦產科的醫生,名字叫連笑。
連笑麵無表情地和我打了個招呼,轉身又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我心中十分忐忑,看他大嫂的態度,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男弟媳?
宗賢說我想多了,他大嫂就是個麵癱,對誰都是一個表情,就連她的兩個兒子,也沒見過她的笑臉。她上學的時候是個學霸,但是除了自己的工作什麼也不會做,所以帶孩子做家務這種事基本上都靠他大哥一個人。
我詫異地望望和若春風的宗傑,再看看冷水若冰霜的連笑,感覺這兩人的婚姻很不可思議。然而就在我的八卦之魂將要燃起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