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又是多麼地輕鬆?就像那一首詩裏麵說的,揮一揮衣袖……
“哦,可曾又揮了什麼衣袖?說走,就走了,那麼執意,那麼決絕,一點兒往昔裏的好也不顧,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都沒有。
“走得都是那樣的輕鬆,好像,過去的一切根本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女人的心吧?
“這就是女人的心。軟的時候,棉花一樣,硬的時候,有如磐石。
“守身如玉,其實也真的太不容易。容易的話,美玉也隻如頑石,哪裏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我的生命裏,她們不約而來,又不約而去。她們來的時候,何等的光彩奪目,把我的世界都照亮了,她們去的時候,可對我又有一點兒的留戀?
“她們沒有一點兒的對我鍾友誠的留戀,她們可對自己又有一點兒的負責?
“她們這樣就離開了我,她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不僅是要後悔,這樣的一天,其實很快就會到來。
“她們失去了真正愛她們的人,她們今生哪裏還會有愛情可言,有幸福可言?
“她們太傻了,她們也太,太狠,太沒有良心了。
“小雪完全地忘了我們當初走到一起,是有多麼地不易。不是我,她或者還身在她曾經的那一段可悲的情感當中。
“而悅悅,不是我當時可憐她一時失了身給我,肯和她相處,她……
“可現在的她又怎麼樣?還不比小雪,?沒有給我任何的解釋,?跟上了一個糟老頭子不說,幹脆,就好像真的不認識了我這個人一樣。
“說什麼我認錯了人了?
“笑話,天大的笑話。從頭到腳,她還有哪裏是我鍾友誠所不熟悉的?
“我認錯了人?女人的心啊!”
就在他這樣怨尤於心頭,周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圍了一圈兒的各式各樣的人。
“八成是個流浪漢吧?”
“看著,歲數也不大。”
“身體一定是不好。有什麼大病吧?不然,怎麼會瘦成了這個樣子。”
“管是身體好不好,這個年頭,隻要願意幹活兒的話,總會有一碗飯吃的。”
“要不,這種人怎麼就不遭人可憐呢!有胳膊有腿兒的。”
“可不是!隻惦記著別人的一點兒善心。真心話,誰又容易呢?”
“看樣子,好像是叫人給揍了。你看他這一身模樣。”
“不是搶,就是偷了吧?”
“什麼啊!明明是他想占一個女孩子的便宜,人家才對他拳腳相加。也真是的,人家叫一個,都可以把他給裝下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也該打。就是報了警,經了官,他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太惡心了。瞧他這樣兒。”
“年紀輕輕的,就這麼不學好。將來的日子長著呢,可又怎麼過?”
“怎麼過?這樣的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混吃等死罷了。”
“父母是怎麼教的呢?”
“這麼渾的一個人,也是有媽生,沒媽養的吧。”
“要不然怎麼說,養不好,倒不如不生了。生而不養,貓狗都不如,還給社會增添了負擔。”
“罪過啊,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