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小雪真的知道錯了。我這也是不想您擔心我,才隱瞞了您一些事情。您聽我的,先吃了藥,原原本本的,小雪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給您聽。”黎小雪說著,終於從黎母的衣兜裏又掏出了藥來,慌慌張張,倒出了幾粒,送在了黎母的嘴邊。
黎母的眼睛裏也已經轉起了淚花,哆嗦了哆嗦嘴唇,還是把臉扭到了一旁。
“媽,您一定置女兒於不孝之地嗎?您要看著女兒因此心存愧疚,終日不得安生嗎?”黎小雪又求著。
黎母又哆嗦了幾下嘴皮,說:“你隻是這樣,可又想到你媽我會不會安心?”
黎小雪又痛苦地搖了搖頭,說:“媽,您快點兒把這藥吃下去吧。從今往後,我什麼都聽您的。”
黎母還痛苦地說:“你也用不著再拿這樣的話來哄我了……”
黎小雪夠著黎母的嘴,幾乎就把身子趴伏在了黎母的身上:“不,媽。女兒真心都聽您的。”
“嗨,不是我還惦記著看到你什麼時候得了好的歸宿,這藥,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吃下去了。”黎母歎息地說著,才把藥吃了下去。
看著黎母一點點地又好轉了過來,黎小雪才放下了一些心,撫著黎母的胸口,說:“媽,不好再這樣不拿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兒了。”
黎母的身子還軟軟的,倒把黎小雪的手推開,說:“你先告訴媽,你這一陣子究竟是在做著什麼。”
黎小雪無論如何也不敢照直了說話,低了頭,壓著嗓子,小聲地說:“我這一陣子其實……”
“你抬起頭,看著我說話!”黎母不快地嗔著。
黎小雪趕忙答應了一聲,仰起了臉,拿出一些劇組裏練出的演技,眨也不眨一下的眼睛,和黎母說:“您也看見了,其實,我是在跟著一個劇組,在演一部戲……”
“演戲?”黎母坐直了身子。
黎小雪又和黎母十分鄭重地點了一下頭:“是的。原來,也是在龍馬拍了外景,最近一些日子,才剛好就回到了這裏的。”
黎母將信將疑:“既然是這樣,你又有什麼不好和媽說的?還編造著騙我說你在什麼公司?”
黎小雪謊言既然已經說出了口,餘下的,也就隻能一錯再錯:“媽,我知道您是不喜歡我做這一行的,我也隻是臨時地做一做,尤其是怕佳佳和您說了,才和她也隱瞞了。”
黎母還是覺得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隻是,不對勁兒在了哪裏,又實在是搞不清楚:“你又需要那些錢幹什麼?”
“那錢,其實有一大部分是為了幫一個朋友。”說到“朋友”二字,黎小雪的心又叫刀子割了一樣。
黎母還想問黎小雪這一陣子有沒有再見過鍾友誠或者韓海濤,料著黎小雪就是見了,也絕不會承認,直接地,就問著李君浩:“他又是怎麼回事兒?”
“誰?”也擔心著黎母會問到鍾友誠的黎小雪,的確沒有立即就反應過來。
黎母更把目光集聚在黎小雪的臉上: “你應該知道我指著的是誰。”
黎小雪的心就要提到嗓子眼兒了:“他,他也是劇組裏麵的。”
“難怪。”黎母心裏麵尋思了片刻,又問,“你們不單單隻是同事的關係吧?”
黎小雪又低下了頭:“其實,也還是。”
黎母對黎小雪這時候談及男女關係的低頭,還是比較認同的,隻是黎小雪的回答,實在又聽得含含糊糊:“怎麼叫也還是?”